李謹見天色不早,轉身吩咐賈環:“好了,以后三日來我這練功,若沒長進,就加一倍。”
賈環嚇的忙點頭,終于結束這地獄的折磨,轉身就跑。
黛玉美目燦然,朝李謹側身行禮說:“李大人,什么時候請姐妹們的東道?”
李謹笑道:“姐妹們什么時候得空,都行的。”一時晴雯從老太太院里回來,上來挽住李謹說:“老太太、太太們說祝賀謹大爺高中。老太太年紀大了,就不陪著鬧、輩輕的哥兒,姐兒們只管在院子里高樂,免了姑娘們上學。”
黛玉拍手笑道:“這下哥哥可省不下了。”
卻說趙姨娘聽路過的丫鬟婆子嚼舌根,說環兒被打了。幾次想沖到李謹的院里救人。才踏出門又縮了回去,那謹大爺是個狠辣的,又聽說朝廷一放榜就要做官。
想了想,只能淚眼汪汪的硬著腦袋去書房找賈政。
“老爺,你救救環哥兒,他還小前些日子才挨了打還沒好全,今兒又得罪謹大爺,謹大爺下手狠,環哥兒還能活命嗎。”她抹著淚,偷偷看賈政的反應,想著念在往日情愫。老爺也該去看一看。
賈政臉色沉重起來,捋著胡須。一手拿著書卷一本正經道:“謹哥兒又不是糊涂的,他曉得輕重。若是能讓環哥兒今后不在頑劣,改了性兒,便是好的。何故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女人之見。”揮手讓趙姨娘退下。
趙姨娘哪敢反駁一句,紅著眼就讓小鵲、小吉祥攙著回了西廊小院抹淚。
這邊賈環卻是忘了疼,蹦跳著就揭開簾子進屋,囔囔叫著:“吉祥,快給我倒碗茶來,渴死我了。”
趙姨娘一聽兒子的聲音,立即止了哭。見他像沒事人一樣,擺著大爺的模樣,往椅子一靠。心下反而忘了剛才自己的擔心。
叉腰就上去捏住他耳朵,柳眉倒豎啐罵道:“蛆了心的孽障,老娘擔心了你一晚上,你撿到銀子拉?那么開心做什么?”又翻來覆去檢查賈環身上有沒有傷。
見他無大礙,又坐在一邊紅著眼睛,憤憤的道:“老娘天天為了你這小王八的創傷勞苦奔波。你倒好,一晚上沒心沒肺的瞎溜。
你娘我早晨讓小鵲去廚房給你弄點燉品,還被那群小娼婦厥了。小鵲說:柳嫂子原話今年東西貴,要吃私灶就要出銀子單獨買。
我就尋太太去,太太今日借故尋我一個不是,拿我做筏子。”
“老娘在那邊跪的膝蓋都酸了,晚上你又去抱夏那邊惹禍,你想氣死你娘啊。”
賈環滿不在意:“娘,我現在拜了謹大哥做師傅,等我學了本事,以后沒人敢欺負我們。”
“真的?”趙姨娘忽的得勁兒起來,扭著嫵媚腰姿:“還是我兒厲害,要指望三丫頭,還不如多燒幾柱香呢。”
賈環撇了她一眼不滿道:“你只敢背著面說三姐姐,有本事當她面說去。”
趙姨娘伸手就擰了他幾下啐罵:“我腸子爬出來的,我還怕她不成,明兒我就找她使銀子給你買燉品去,不花在正經兄弟上,還不知道便宜哪個。”
話說李謹回屋后,躺在床上考慮。
官也馬上到手了,一個一個除掉害蟲的計劃也該開始上手。翻身下床抽出一個小箱子來,里面是從薛蟠那和林如海卷來的銀子,一共還有四萬多兩。
雖說這一筆已經是巨款,賈府一年收入才2-3萬。
但對李謹來說只算毛麟鳳角,等他去了六扇門,這些官面上花錢和淌水似的。
看來,要開始制造一點小東西,搞一筆生意來維持資金。
且不說忠順王府,父王那里是段不給他金錢資助。
李謹長嘆一口氣,世子也是沒有余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