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蛤蟆似的戳一下跳一下。
得虧,他是個耐性好的。
“一個呆香菱一個爆晴雯,你倆可真是絕配。”李謹笑道。
“爺,你又拿我取笑呢。”晴雯瞪了他一眼。
李謹起身蹬了鞋,背手走到香菱面前轉了一圈,托著下巴贊嘆:“果然是個美人,難怪你們大爺要搶了你回來呢。”看她一張小臉上愁云滿布,可憐的緊。
說起那起意外,香菱似想起了什么害怕的,忙退了幾步。方回憶起,蟠大爺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官差帶走,回來時傷痕累累的模樣。
本以為會當了屋里人,雖苦且一生總有了依靠,不必在凡塵漂浮不再惶恐度日,也就再沒生其他心思。
哪想蟠大爺回來后,雖罵卻不曾打,也不在尋他,直推給了姑娘當貼身丫鬟。
這里面的道道,她也不懂。
就連姨太太,姑娘問起,大爺也是嚇的閉口不談。
李謹見她失了神,伸手點了點她眉間胭脂記:“怎么,魂兒嚇沒了?爺有那么可怕?”
“不不不!”
香菱忙將蔥白小手亂搖,又補一句:“大爺,看著不嚇人。”
嗤~
這呆丫頭,呆的可愛。
香菱抬頭怯怯的看了看李謹,支吾道:“爺沒別的事,我去回太太了……”
“回吧。”李謹揮手,香菱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李謹從箱子里取出一個碧玉鐲子來,叫過晴雯,抓了她手就往上套。
這丫頭扭捏著不要,李謹豪橫著硬戴上,把臉一沉:“我屋里的丫鬟,自然是不能讓人家看著寒酸了。”
“莫取,取了爺就換一個丫鬟。”
話說六扇門的兄弟,至第二日起就各自奔走,靠自身關系打聽吳通的消息。
魏斌本是平安州人氏,對當地十分熟悉。用當地魏氏一族的關系。順藤摸瓜,把吳通在平安州所有接觸的人查了一個遍。
打聽到吳通、常在那處和一個叫候云的結交。而那候云總是來往與兩邊,回京時更是神秘,作喬裝打扮十分可疑。
這事告知張彪后,帶著六扇門幾個兄弟也作商人打扮,誘引候云出來吃酒。
迷藥一下
悄無聲息,把那候云捉至一處小屋,嚴刑拷打一番。
了不得大消息。
這候云,祖父候裴原是義忠老千歲麾下一將。因義忠老親王當年,政變敗走自縊后。手下一群猛將,四散而亡,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做了墻頭草,倒打一耙的。
例如北靜王的祖父,就因帶頭反叛,而得了異姓郡王。史、王、賈、幾家因此封了公侯。而薛家當年為太上皇提供糧草、軍餉而占了皇商這好處。
那義忠親王,都死了多少年了?
難道還有打算復辟的不成?
不管他有沒有私心,吳通勾結義忠親王余黨是什么罪?
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且說張彪辦事很是靠譜,一番酷刑折磨下來,那候云便招了。連帶和吳通這些年相交、贈送的宅子、商鋪、記錄的冊子一并交了上去。
卻是哭著求饒說:自己并沒有謀反之心,只因怕朝廷搜捕余黨而結交吳通,提前從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原本三五日,這一來一回竟花了半月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