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謹朦朧中,見一美妙絕倫的女子悠悠蕩蕩飄來。方見了那女子面容時、臉上一喜上前拉住她手喚道:“可卿。”
正歡喜之中忽聽山后有人唱歌。
貌似可卿的女子攜了他手,引至他到一處笑道:“隨我來引你去見一人…”
李謹掃視一圈,發現這里仙霧繚繞如臨仙界。抬腳走了幾步,腳下軟綿綿似踩在云端,心頭一征竟回了神來驚嘆:自己居然夢游來到太虛幻境了。
早見那邊走出一個人來,蹁躚裊娜,端的與人不同,身后的可卿卻不見了蹤影。
云一渦,玉一梭,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眼前走來的便是警幻仙姑。
李謹劍眉一挑,渾然沒了方才欣喜:“你就是警幻仙姑。”
警幻仙姑原本是、司人間之風情月債,掌塵世之女怨男癡。在此等待神英侍者的神魂,哪里想到來的是眼前這人。
警幻仙子捻指掐算,眼前此人竟然就是改變她所掌管的,各司下男女命運之人。
作為神仙的素養,她還是笑道:”今忽與爾相逢,亦非偶然,你既不在三界六道之間,既從遠處到來。此離吾境不遠,別無他物,僅有自采仙茗一盞,親釀美酒一甕,且隨我來品嘗這其中之味。若是悟了、早些改過離去便是造化。”
李謹搖手有些微怒:“我不喝你那些個沒趣的湯水,也不聽你那什么十二曲。你且帶我看看名冊。”他自心中猜想,不知道改變姐妹們的判詞沒有而焦急。
警幻峨眉微蹙,口中念念有詞:“愚知小兒,你且不懂其中之道,我引你來是勸你不要干涉。這些女子皆是在本仙處掛了號下界塵歷,償還情債。待功德圓滿便可飛升入幻。萬物輪回皆有定數、切勿妄自改動。”
李謹笑道:“什么定數,什么天命、我只信自己。仙子也說了、既然我來自遙遠的地方、既能來。便是天命、就是來改變這一切的。我讓這群可憐女子走出輪回不在經歷世世悲苦,豈不是一件功德好事。”
警幻仙姑蹙眉、竟有勃怒之態。飄飄蕩蕩往前蕩去:“你隨我來,切不可胡走。”
李謹身至一地,抬頭看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心想里邊就有金陵十二釵的判詞,急著說:“仙姑就帶我逛逛這里邊,其他的我也不愛看。”
警幻仙子悶聲一句:“隨你去吧…”
至內間、里面有數十個大廚,皆用封條,他只管挑姐妹和丫鬟們的隨意拿了一本出來。
揭開一看,竟是晴雯的判詞。
李謹手中一觸碰,字節微微閃動著,開始模糊不清。
警幻仙子在旁念了原詞、因斥說:“全皆因你從中阻礙、這些人命數已是混亂不清。”
李謹笑了笑:“原判詞不好、我不喜歡,還不如來一些好的,豈不是圓滿,你們這些神仙干嘛非要喜歡看悲劇呢。”
他捏了捏下巴、生出搞亂意思念:
霽月易逢,彩云不散。心比天高,身為嬌俏,風流靈巧招人愛。壽夭多是小人造,跟著世子登虹橋。
“仙子覺得這樣如何?”
警幻仙子的臉漸漸變了顏色,眉毛擰到了一起:“天數已經混濁不清,多說無益。這些風流債,本仙也做不了主。”
李謹笑了笑,判詞模糊豈不是更好,他揉了揉眼睛判詞上微微跳動的詞組竟開始逐漸清晰排列起來。組合成了方才他隨意念的幾句瞎搞句子。
隨即蹙眉把冊子一遞因問:“仙子再看看,可有變化?”
聞言警幻往前一探嗔道:“皆還是原貌。”
“嗤~”
李謹大感歡喜、這仙子居然看不見,分明判詞已經變了。不在多言語、迅速放了原處,又匆匆揭開一本。
只見畫著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蓮枯藕敗。這好像是香菱的判詞。
根并荷花一莖香,
平生遭際實堪傷。
本是浮萍漂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