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徑直繞過賈政等人,進了內殿行禮完畢道:“臣李謹,有要事稟報。”把手里的賈珍遺書遞給太監,傳遞給皇帝看。
“寧國府賈珍自知罪孽深重,以余昨夜上吊自縊,并且愧對圣上對家族厚愛,甘愿交還貪污銀兩之外。愿奉上寧國府一并財務、莊地,宅鋪。愿求陛下開恩。這是罪臣賈珍昨夜親筆所寫。”
北靜王等人一臉不可置信。
“陛下,既然主犯賈珍已經自縊謝罪,此事還望陛下看在先國公情面上,著輕發落。”北靜王,同鎮國公、齊國公、幾大家聯名求恩道。
皇帝和忠順王也沒想到,賈珍這怎么死了?本來此事最多罰他流放之罪。
“既然如此,寧國府削爵,不再受祖上香火恩情、只留府邸供女眷居住。所貪污銀兩一并追回,從犯家奴一并拿入獄。”
“榮國府賈政、賈赦罰俸祿三年,以治管束后輩不當之罪。”
“加急北方、各州救濟災民。”皇帝示意退朝。
這就完事了?賈赦一癱軟倒了下去。后北靜王虛扶賈政等人起來:“起來吧,此事還不至于嚴重到抄家問罪。”北靜王嘆氣搖頭先行一步。
鎮國公、齊國公、理國公、等人前來安慰賈政一番,出了大殿才松了一口氣。
等李謹跨出大殿時,一個內臣太監上前攔住他笑道:“李大人,陛下有請到內殿問話。”這人李謹也不認識,笑呵呵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塞到太監手里:“有勞公公。”
“哪里的話,李大人年紀輕輕,身居要職,陛下賞識。將來官路暢通。”
“多謝公公吉言。”李謹拱手,又隨這太監去了內殿。等關上房門,皇帝喝著茶。旁邊忠順王也不知道從哪溜出來,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拍在肩膀笑道:“好小子,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李謹迷糊道:“臣哪干了什么好事?”
“你替朕查出皇宮修繕之事,揪出一堆貪官污吏,也算有功。賈珍…朕倒沒有放在眼里,只是這群勛貴幕后牽扯太多利益,這賈珍怎么自縊了?”皇帝瞇著眼睛問。
這瞇瞇眼的都是怪物。
李謹笑道:“臣哪里知道,或許是陛下龍威震懾,這賈珍膽小怕事。”
“胡說八道,我聽說你在城外置辦了營生?”忠順王問。
“父王知道,怎么還問。”李謹眨眨眼,“不如父王借點銀子,我正愁沒銀子運營。”
忠順王吹胡子瞪眼,扭頭就不認兒子:“沒銀子。”
皇帝這來了興趣,笑呵呵忙問:“你這頑性何時改?好歹是親王世子,將來也是親王。要去四大家族玩鬧一番也就罷了,又想著當個武官頑朕也不說什么。怎么又有興趣做營生了,怎么?親王府一年俸祿不夠使?”
李謹委屈道:“陛下,親王府那銀子父王管著,我哪使得上。”又轉到皇帝面前,替他捏背捶打,賣乖道:“陛下,臣這是要做大買賣。”
皇帝和忠順王狐疑道:“你能有什么買賣。”
“臣這賣的都是西洋貨,當年在北羌國認識的幾個洋人那偷師學的。也就四季都能用上冰、香皂、驅蚊水、香水之類小東西。”
這些都是稀少的東西,能增加國庫的皇帝豈能不眼饞。
卻從李謹口中淡淡說是小東西。
皇帝笑道:“當真,那朕可要參與一份看看,你是不是信口開河。”
“陛下答應臣一個條件,臣就把以后賺的銀子分一半給陛下。”李謹開始套皇帝,正脫出口忠順王又是一巴掌打來:“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