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轉身回了屋,馮紫英緊跟來有些尷尬。
按理說四大家族、和咱幾家勛貴郡王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北靜王看上了你,怎的反而一口拒絕?
馮紫英一時不解,難得北靜王托他來當說客。沒想到李謹根本連考慮的意思也沒。
怎么和北靜王婉轉說李謹不愿意呢?
“噯?你們倆怎么出去一趟,那么久!解個手都要一道,難不成茅廁里有美人?”薛蟠醉醺笑道,伸手想往琪官臉上摸:“要是冷二爺在便更好了,聽聞冷二爺扮相也是一絕,就是不知和琪官比誰更甚一籌。”
蔣玉菡用折扇輕輕抵開薛蟠,嗔笑道:“蟠兄又醉了~”這琪官雖然是京中,貴族圈是知名的男寵,但人家也選顏值的。薛蟠這種粗魯大漢,自然沒有那心思。
馮紫英倒沒避諱幾人說:“沒什么,只是北靜王邀我請謹兄弟做客,謹兄弟沒空去罷了。”面上笑著給眾人斟酒。
薛蟠大吃一驚,靠緊李謹有些不理解說:“謹兄弟這人家都巴不得能和王爺扯上關系,你怎么不去呢。”
蔣玉菡也點頭說:“北靜王爺是個不錯的人,溫文爾雅,待人友善。”
衛若蘭面上同意,卻是很中立道:“我不關心這些,只管風花雪月。”
眾人看向李謹。
李謹三杯下肚笑道:“我家又不是世代列侯,又沒個爵位。祖上也沒和北靜王這脈有交情,不過一介武官怎么好攀上北靜王呢,沒興趣去。”
馮紫英一愣,隨即給李謹斟酒笑道:“謹兄弟嚴重了,北靜王最不在乎身份。”
李謹不禁冷笑:“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今天只喝酒唱曲兒。過兩日新宅子迎娶美妾,還請大家賞臉。”
“謹兄弟說的對,不談這些,我們就論如何給謹兄弟鬧新婚如何?。”馮紫英笑的很不自然。
李謹雙手搖晃:“雖說是妾,到底是李某第一次娶親,兄弟們給個面子,可不要鬧的過分哈哈哈。”
“何家女子?”眾人因問。
薛蟠挺直了腰板,萬事通的模樣伸出大拇指來笑道:“璉二哥想必你們認識,這娶的就是璉二哥屋里通房丫鬟。不過論姿色身段那是沒話說的。”一邊用眼神示意眾人,一面雙手劃了兩道S形來。
衛若蘭點了點頭認真道:“自古贈送姬妾都是佳話,倒沒什么。”
云兒笑道:“可曾開臉了?”
薛蟠一把攬住她的腰,手往上一握。給眾人說:“自然不曾開臉。”
李謹臉上一道黑線:薛蟠,你又知道了?
酒過三巡,眾人散席。
李謹并薛蟠翻身上馬,實在是要提醒一下這個薛大傻子。人家去跳火坑,你可別巴巴跟著。
這正籌劃做生意,別整幺蛾子。
于是在薛蟠神情蕩漾,騎在馬上一搖一搖浪騷樣中。
李謹看了一眼薛蟠,冷言道:“薛蟠,你要不想害死薛家,最好少跟馮紫英走的太近,老實做你的生意。”
“怎么突然說這個?”薛蟠人一愣,這往常不是跟他們玩的好好的?再說他也就只能混進這幾人圈子,其他勛貴圈子他都沒資格插進腳。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將來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過你。”
路上李謹開始分析北靜王這網到底有多大。
首先北靜王今年二十五,乃世襲異姓郡王。至祖上起這是第三代,是唯一從武勛貴族,跳躍到郡王這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