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史揮手道:“絕無可能,我親自命人問了,十個八個都說和那琪官見面的,就是賈府銜玉而生公子。這京城還有第二個不成?”
“孽障,還不快說。”賈政勃然變色,猛的一拍桌面怒斥。寶玉身子一顫,說著便快哭了:“兒子不知琪官是誰,又如何說起。”
“政老爺,寶玉他還是個孩子……別唬著他。”李謹前來,拉住寶玉關心道:“寶玉,可是那人編了姓名騙你,你涉世未深,整日似寶寵大又怎知外面人心險惡。”
寶玉支支吾吾,“我……”
“讓謹哥兒見笑話了,都是讓府里婦人寵的,越發嬌縱了他。”客氣和李謹說了一句,轉身對秦長史拱手道:“大人,此事我定會給王府一個交代。”
秦長史手一揮,“不必了,若沒有證據,王爺也不會派我來要人。公子也不必掩飾。或隱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說了出來,我們也少受些辛苦,想想日后嫁入王府的側妃娘娘,也該顧著我們王府面子,娘娘面子。”
寶玉心中打鼓,連說不知。不敢拿正眼瞧眾人。
秦長史冷笑道:“我多番念及賈娘娘面子,如今倒拿我們王府當睜眼瞎?”
“何以見得,大人這番話,豈是陷學生不義、未曾想過。能與王爺家結親,是我們的福氣,皇帝恩德。”賈政忙羞恨上前賠禮,又指著寶玉瞪眼:“你還不說,今兒我就打死你,省的連累父母姐妹。”
秦長史上前一把扯下寶玉腰間的汗巾子冷笑道:“如今還有什么話解釋,這琪官的東西又怎么飛到你的身上去了?”
“啊……此事當真?”賈政面色一白,倒退幾步身子不穩,李謹忙上前扶住他安慰:“政老爺當心寶玉他還小,犯錯也能理解。”
“我……拿家法來……我要打死這孽障。”
寶玉聽了這話,不覺轟去魂魄,目瞪口呆,臉色慘白。
“還不說!”賈政上前就是一腳踹翻,給李謹都看懵了。
寶玉被突如其來一腳,踢跌在地,撞了一臉青。一下子委屈哭了起來:”我何曾知道他是偷跑出來的,只見過幾面,知道他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么紫檀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
秦長史聽了,笑道:“何不早說,我且去找一回,若有了便請政公自己領貴府公子前來賠罪。”說便忙走了
賈政此時氣的目瞪口歪,著命門外小廝取家法來。李謹勸解道:“政老爺,寶玉他還小,老太太的命根子打不得。”
一聽李謹維護寶玉,心下更是氣惱,仰天長嘆道:“不必為這孽障說話,往日里被婦人,老太太寵著也罷了,如今連你們也要寵著?可見他是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仗著寵愛,在外面干了這些好事。”心里暗暗打量李謹,人家十四歲為陛下親衛,官居四品,身兼重職。
再一瞅縮在邊上拭淚的寶玉,氣的面如金紙,大喝:“快拿繩子,棍子來還愣著干什么…”
門外小廝見了賈政臉色,哪敢不去,又有小子跑去找賈母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