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謹來,老王爺在皇帝面前提攜他,讓他帶兵抓人。而李謹是小王爺并和賈府元春有婚。他倒不好親自得罪賈府。這忠順王家到底和賈府什么關系,這是保他們,還是拔掉他們?實在看不懂。
孫紹祖抽刀就指著賈赦威脅道:“白紙黑字,你敢不認賬?”
“有話好說,孫賢侄,老夫只拿了五千兩何來三萬啊!我們乃世交,何止如此。”嚇的屁滾尿流。
孫紹祖惡狠狠道:“誰是你的賢侄,老子恨不得現在砍了你。快將我的銀子還來一事了一事。先拿問銀子之事,爺爺在同你去大牢做伴。”
賈母顫聲道:“你敢在榮國府動刀?”
孫紹祖冷笑道:“老子命都不要了,也要找回被羞辱的面子。還會怕你們,真當你們家還是以前老國公在的時候?如今不過是靠著王子騰,現下他抽身自保,哪會蠢著自己把腿伸進泥潭。”
什么羞辱不羞辱?現在分明是榮國府被孫紹祖羞辱,眾人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惹的這廝連自己也不顧,非的兩敗俱傷不可。
賈赦見他軟硬不吃,又氣又怕半天說不出話來。跪著求賈母,“母親兒子知錯,還請母親救我一救。”
賈母已經氣的面紅耳赤,上下氣不順。在如何,兩府只剩榮國府,如今賈赦若是在出事。榮國府也就完了,好歹也是她親兒子,再不喜。也絕不會看著他白白送了性命,牽扶他起來抹淚道:“你們一個個不讓我省心,是巴不得氣死我再把這家敗了。”
孫紹祖不耐煩,重重用刀面砍著旁邊桌椅,“老子沒有功夫看你們親情戲碼。還不快將三萬兩交出來,這是罪證,你們還想抗旨不成?拿不出,就拿東西抵銀。賣兒女給我也行,總歸把罪銀還清,”
賈赦轉頭指著他大罵:“你狼心狗肺的,這般害我居心何在?”
孫紹祖本想砍了賈赦,猶豫下只能忍著。畢竟皇帝還沒定罪,若真砍了他,自己最后一點活命機會也沒。于是上前提溜起賈赦,“你不當面做人,又如何賴我不義?今兒非給我拿出來不可。”將一張鼻青臉腫的模樣,湊近他跟前,牛眼睛一瞪。嚇的賈赦忙用雙手擋住皺皮老臉。
賈府眾人嚇壞了,又打他不過。
“你,你哪來的膽子!”賈母暴呵起身,杵著拐杖:“老身雖是女子,好歹也是一品誥命夫人,陛下既然命你拿罪追繳銀子。你豈能私自傷人,還不放下我赦兒。”
孫紹祖得意道:“那你們快拿出來!”把賈赦隨意扔在地上,他這才驚慌爬起來。站在賈母,賈政一堆仆人身后不敢吭聲。
賈母此時也顧不得他,忙讓人去讓王熙鳳和邢氏,王氏等人先將各房里有的現銀取來一用。再把公中銀子取來。
家中銀子都被王熙鳳從公中拿出去放利錢去了。眼下哪里能拿出三萬兩現銀,于是只能拿私房錢墊補充數。銀子不夠,賈母只能拉下臉去找薛姨媽。
孫紹祖不依不饒道:“只能賈赦自己拿銀子出來,你們這般東拼西湊,難不成薛家也參與了?”
賈政忍不住道:“孫紹祖,我榮國府何事得罪你如此深?需要步步相逼?”
薛姨媽登時一慌,看向寶釵。
屏風后的娘們兒一時也不知如何了。
黛玉拉著姐妹們的手,幾人哭的梨花帶雨,惹的她也不禁落淚。
“謹兄弟…”王熙鳳第一時間想起了武衛司的李謹來,姐妹們像找到了主心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