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他伸出的一根手指,“一千兩?”
李謹眉毛一蹙,語氣很不爽:“一千兩,你是餓傻了,還是暈了頭?還是當我傻?”
對于他的語氣,賈璉和賈赦根本不敢有意見,畢竟謹哥兒連孫紹祖都毫不猶豫殺了。見他語氣不好,眼中透狠意,賈赦嚇的一抖,慌忙道:“謹哥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若有銀子便不會如此了,往年的銀子都拿出去…”
李謹笑道:“拿出去通官了吧?奢侈花掉了…”瞪著賈赦,賈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璉二哥去平安州干嘛,私賄邊防大員,想走私。這事要是查出來,別說你和璉二哥,你們榮國府等著被抄家。”
賈璉雙腿一軟,跪下拉著他的手求饒道:“謹哥兒,這事……”
“謹哥兒你就念在迎春的份上,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你說多少就多少,你要什么我都給。”賈赦脖子一橫,“這事不關我的事,都是王家…王子騰他們。既然他們不愿救我,我又何必幫他們藏著。王子騰讓我走私,賺的大頭都給了他。還說,是為了咱們四大家族,找個靠山。”
李謹眼睛一轉,靠山?太上皇已經老了,而大雍帝不喜歡他們。看來王子騰也知道局勢。算下來,能親近他們的只有大皇子了,大皇子四處拉攏,湊銀打算干嘛?司馬昭之心…
這個消息值了,但不能憑賈赦一句話就冒險,需要時間證實。
李謹沉聲問:“除了你,誰知道?”
賈赦看了看四周,心驚膽戰道:“謹哥兒,好歹以后我們是親戚,你可要保我啊!這事我只得了一些銀子,璉兒只是負責跑腿。”
賈璉忙自己澄清:“謹兄弟,我什么也不知道…”
“別說廢話,我想知道。這事還有誰知道。”李謹臉色很難看,威脅賈赦道:“這可是抄家大事,你想清楚說話。”
賈赦噌的站起來,“你當真保住我!”
李謹正色道:“我要看得到的信息值不值得保你!”
“王子騰、北靜王…每年走私的銀子,都給了王家和孝敬了北靜王府。老太太雖不知道走私的事,但是孝敬北靜王保四大家族,她是默準的。”
李謹點頭笑道:“這樣才對,你們倆父子記住,這事不準告訴別人我知道。小心被滅口……”
賈赦不禁老淚縱橫,“我…我怎么敢………”
“你倆父子幫別人數錢,事情敗露也不想想誰當替罪羊先死?王子騰自然幫他妹妹,憑什么照顧你。爵位最后給誰,整個榮國府給誰?”
賈璉急道:“謹哥兒,我們也不是不懂,可政老爺他不是這樣的人。老太太雖偏心,可這爵位繼承也不能隨她們心。”
李謹冷笑道:“政老爺不在乎,不代表王氏不在乎。老太太喜歡二房主要是寶玉,難道府里這算秘密?”
賈赦聽了更加憤怒:“這爵位我不要了,也不會給二房。”
“那不行,你這事把璉二哥坐實,他就失去繼承爵位權利,自然落到了二房。我要你,到時候審問時,自己一口承擔,給璉二哥一個清白。”
李謹笑道:“只要你把買賣官的事包了,我保準留你一命,并且保住榮國府爵位,落在璉二哥身上。至于平安州,走私事。時日太早,我有時間解決,但璉二哥要保證。這事不能再去干了。”
賈璉不禁問道:“老爺他買賣官的事,不會除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