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嚇了一跳,還未來得及翻滾,一條細鞭“啪”的一聲抽來打在他手臂上。他吃痛咧嘴滾下石凳閃過,剛冒出頭來,就是一鞭子打在石凳上。
李瑾藏在石凳下,砸砸呼呼大罵:“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你想清楚阿,如今你們北羌國的局勢。刺殺親王世子,小心我父王帶兵不幫你們大王子。”
頓珠臉上徘紅一片,羞惱道:“白天說的那些你不能當真。不殺你也可以,你不許在白日里和我說話。”
說的你好像你能殺我一樣,李瑾探出頭笑道:“你找我怎么算?你到底干嘛,當我傻子呢。這里可是親王府,小王一喊。”淡淡的月光照映在她那艷麗無雙的臉上,她望著李瑾冷冷道:“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你們皇帝不是說讓你好好照顧本郡主。”
這一副任性大小姐模樣怎么回事。
“你真不殺我報仇了?”確定了這什么有病的郡主不會在殺自己,李瑾放下戒備。只要是個女人,不管她是蘿莉,御姐,腹黑,還是刁蠻老子就有辦法搞定。只是這什么郡主變來變去。讓人心里實在有些膈應。
“你認為呢?難道你想我殺你。”頓珠話里似乎沒有任何感情,冷冰冰的像個冰塊。完全不像白天那柔弱的樣子。李瑾再次躺在石凳上,頓珠一躍跳上了樹坐在樹枝上看著月亮,“你們中原月亮沒有我們草原的好看。”
難道我們看的不是一個月亮?見她輕松就跳了上去,李瑾乍舌:還說你不會武功。
看你裝多久。
“這個,頓珠?玉瑤郡主”李瑾訕訕笑道:“白天我不是說了兩年前,純粹是個誤會。再說了,當時本世子年幼,身患怪病,白天你不是理解了嗎?再說你剛打了我一鞭子,咱們應該也算扯平了吧。”現在胳膊還疼呢,他心里依然憤恨難平,看小王如何折服你這妖女。
頓珠冷道:“你這人古靈精怪,壞主意多。本郡主才不會輕易相信。”
李瑾也不在意,吹著口哨:“那小王也不能信任你,你都不和小王交心。就許你有病,小王就不可以有病了。”他才剛說完,便聽樹上啪一聲,落了一堆樹葉下來。李瑾抬頭看她,頓珠眼神帶著寒光,冷冷的道:“本郡主從不說謊,不像你們中原人詭計多端。”
“大小姐,不要動不動就傷害花草樹木,若是我的玉兒在,又的傷心。她最是心疼這些植物。“說完閉著眼睛,享受。不知過了多久,頓珠見他沒了動靜,凝神看去,卻見他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竟似睡了過去。
她抱著長鞭喃喃道:“這下你放心了,我不會殺他了。”
李瑾虛開一只眼睛瞥他,“這人奇奇怪怪,自言自語。周圍分明沒有人,她跟誰說話呢?”這處花園,平時也沒人來,難不成她還能通靈?嘿嘿好在知道她起碼不會殺自己,心里便大膽了一些,伸了伸懶腰笑道:“噯,終于清凈了一會。”
頓珠蹙眉銀牙輕咬嗔道:“你裝睡?”忍不住一個鞭子揮下來。李瑾側身一翻,咧嘴笑道:“你當小王挨了你一鞭子,還會遲鈍到再吃一鞭。我有說我睡了嗎?你在任性,小王也讓你吃中原大鞭。”
“你!我要殺了你。”跳了下來,揚起鞭子。
李瑾臉色一變,“你們北羌人,說話不算數。特別是女人。”
吃他一嗆,頓珠反而臉色漲紅,瞪了他一眼放下長鞭,抱著雙臂似女俠一樣冷冷道:“我們北羌人不會說謊。你在胡說,我便割了你的舌頭。總之你不許和白天的我說話,若是我尋你說話,你也不能正眼瞧。”她這病是小時候在草原被狼群嚇的。為了保護自己,夜晚就換了性子,偷偷練武。這病北羌國不知多少大夫也看不好。
李瑾猜出一二,滿不在乎問:“我在書中見過這病列。可是兩種靈魂互換?”其實不就是分裂出兩種人格嗎?后世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