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換晴雯侍寢,看著世子寢殿。晴雯有些出神,還有些夢幻的感覺,榮國府寶玉的屋子,和自家爺的寢殿一比。就和丫鬟屋子一樣,光是這張床,足夠躺下七八個人。
晴雯換了一身新衣裳,頭發散了下來,轉著圈像一只興奮的小麻雀,什么東西都好奇。
“爺為什么床那么大?”
李瑾瞇瞇眼說:“你說呢?”抄手將她拉上來,壓在軟被上親了一口。
“手腕怎么紅了呢?這世上只有爺可以把你的手腕弄疼。”李瑾心疼的給她吹了吹,晴雯心里暖暖的,方才和阿扎的置氣全然不見。嘟囔著嘴巴撒嬌道:“也不知道那個叫阿扎的異國女子,吃什么長大的嘛,力氣那么大。這會子還有些疼。”對著他笑了笑,“不過爺給我吹了,晴雯就不疼了。”
“原來是阿扎,爺明天打她屁股給你報仇。”
李瑾認真眼神說著,手已經不老實起來,晴雯一邊扭身,一邊笑,“才不要爺去呢,我早罵她了。”
晴雯是擔心自己得罪異國郡主,被皇帝責罰?
他可不相信,晴雯能在阿扎身上討便宜,她就是一張厲害而已。人家可是一身蠻力,而且北羌國的人不拘小節,特別是阿扎這種性格,沒準這事人家早忘了。
至于那個郡主,這個是異類。
見她盈盈流轉著眼睛,俏臉嫣紅。被壓著的身子,有些不安分起來。李瑾將床頭簾子用手一拉,春宵一夜值千金嗎,閑話少敘。
第二日起來,晴雯先一步將世子冠服整理好,又將無翅冠用帕子擦了擦。這才爬到床上推搡他起來。在他耳邊悄聲說:“爺不是說今兒一早要去宮里?這會子還不起來。去晚了可不怪我。”
李瑾睜開眼睛,抱著她纏綿一會,揪著她臉笑道:“怎么不怪你,昨晚纏著爺作怪,惹的爺一身勁兒去了一半,卻是個不中用的,才數回合就敗下陣來。還不如平兒呢~趕明兒你倆一起來。”晴雯羞怯埋怨起來:“爺昨晚逼著晴雯,~~”
李瑾壞笑:“逼你干嘛了?”后面那句話晴雯臊的說不出口,昨晚,不知漱口多少次,現在胃里還感覺不舒服呢。
“不理你了~”轉身去拿衣裳,平兒紅著臉端著洗臉水進來啐道:“小浪蹄子,一大早就和爺說一些不要臉的話。”
白了一眼李瑾,她在門外可都聽見了。平兒剛放下臉盆,就被他抓上了床,嬌叫一聲,羞道:“爺,大白天的。好爺別鬧,平兒給你梳洗。今兒要去宮里,耽誤不得。”掙扎著起身,晴雯在一邊偷笑。
“小蹄子笑什么。”又翻身起來抓了晴雯上來,一手一個副釵抱著。
兩人掩嘴憋的臉通紅,小揉一把。他放開兩人,正經坐起來,張開雙手,任由平兒和晴雯給自己穿戴,梳洗。
“一人給爺一個出門禮。”李瑾指了指自己的臉,兩人羞著上來嘬了口。他才滿意的叫來親衛,坐著轎子去了皇宮。
而一早,林如海也去了宮中。
不過要他早上五六點去上早朝卻是有些困難。其實他根本就不是去什么早朝,而是給皇帝匯報北羌國郡主的事。
所以去的也不算很早,估摸著到時,差不多十點左右。沒準已經退了早朝,就這樣在轎子里也睡了一會,等到宮門口時親衛喚他起來。
這時李瑾才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身子,往大殿走。光是這一段路,都得走半個時辰。路上迎面走來一些熟臉的人,馮唐先行見禮:“小王爺。”
衛若蘭之父衛荊拱手笑道:“小王爺這有什么緊要的事?”
“無事,不過來看看陛下。”隨意說幾句,又問:“聽說衛將軍家里給,衛兄弟訂了親?”
衛荊笑道:“小王爺真是好消息,犬子和史家嫡女的確在商討這事,等史兄外任回來。不出意外這事便是成了,到時候請小王爺做客。”
李瑾努嘴笑笑,那這事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