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想到自己的鐵騎只剩五百,感謝的話到了嘴便閉嚴了。狠力咬唇,擠出兩頰上的酒窩,眉頭微微向上蹙起,良久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緊握的拳頭道。
“我的人幾乎都死了。”
李謹坐在她身邊,看向戰場哼笑一聲,“至少你還活著,四千鐵騎你就想打他們一萬糧草隊伍?是你傻,還是以為你的四千鐵騎戰無不勝?”
頓珠咬咬牙瞪了他一眼,暗自低頭,忽的留下兩行清淚,“是我害了他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女兒家家還是回去繡花吧!刀劍無眼,幸虧是傷在手臂若是臉上,嗤嗤!”在頓珠驚慌發愣下,已經抓過她的手臂。自衣服上撕下一條碎布,幫她捆綁好。
“你的臉色很蒼白,在失血下去,別指望本王背你回去。”起身,往張彪等人走去。
-----北羌國主城、城池上-----
“什么?那渾小子來了?”老王爺,一把抓起偵探兵的衣領,帶著怒火。
偵查小兵被老王爺唬了一跳說,“小王爺領了一萬兵馬,從側面去斷截土國的糧草援兵了。”
衛荊大喜勸道:“王爺,小王爺真是來了一場及時雨,沒了糧草瓦剌他們就算在兇猛,也沒作戰長久。沒準真能因此,將他們逼退兵。”
北羌國大汗霍達爾帶著傷,上前笑道:“當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初與小王爺再大雍的一場蹴鞠比試,在下也是心服口服,不若就讓我領兵一萬去接應。”
忠順王蹙眉搖手狠心道:“大汗不必為犬子擔心。眼下和瓦剌兩國苦苦交戰一月有余,這時萬萬不能抽派兵馬出去,免遭突襲,守城要緊。耗下去他們就會退兵。”
王子騰因受傷嚴重些,也退回城池養傷。
可謂是苦戰也,大雍十萬兵馬還剩四萬,北羌國十萬兵馬還剩六萬。
而瓦剌和土國的二十萬兵馬,卻還剩余十五萬。
下一次的苦戰,便是十萬對戰十五萬。
城下一片火海尸海,堅守一月。瓦剌和土國大軍,又退至十里外,等待糧草。
突然收到消息,糧草再后方被劫突如其來的中原兵給攔截了。
瓦剌首領(帖真)和兒子(赤那)并土爾扈特首領(阿吉術)登時惱火。
一萬精良軍護送的糧草隊伍,被全滅了?而且敵方同樣只有一萬人馬?
不該啊,按照他們的數年觀察,大雍這些中原人,根本沒有那么勇猛。錯非數字上的絕對碾壓,是根本打不過草原上的他們。
瓦剌大汗的兒子,(赤那)抽刀起身憤恨道:“大汗,我領人馬去追回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