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快馬而馳,也不知多久,身后的追兵突然減少,他回頭一望咬牙道:“你們倆一定要活著。”
糧草離前線并不是太遠,跑了一段路已經能看見黑壓壓的兩軍大戰。
看見大軍時卻首先大喊:“糧草被燒了!糧草被燒了!”
那些瓦剌人,首先沒反應過來。聽的懂中原話,一聽這消息就亂了陣法首先自己用瓦剌話在人群里急喊:“糧草沒了,糧草沒了。”登時,軍心一亂,瓦剌人慌亂起來。
等他沖過人群,才有人反應過來急忙道:“是奸細、是奸細、中原人。”
而前面自己大雍旗幟的兵馬已經沖了過來,隨著身后一陣箭雨。李謹只覺得背后一疼,身前登時無數盾牌將他護在中心。
“龐…龐毅!”
“小王爺!快護送回去。”
老王爺追上瓦剌首領與他相隔幾十米,叫停身后兵馬道:“此戰我們定個盟約如何?我們兵馬不如你們,卻也會死守,你們討不到好處。”
瓦剌首領勒下戰馬轉回馬頭,揮手也立即停止了大軍。軍心此時大亂幾乎成了潰軍。而土國人馬更是不堪,沒有一點紀律可言,大多數開始逃散,被土國首領一刀砍下馬。
“先放了我兒!”
“不行,明日我們兩方首領單獨在此中心面談,兵馬在一邊。以君子之心大談言和?皆時在送還你們小可汗。”
土國首領氣的臉鐵青,并行瓦剌首領對老王爺問:“若是談和也可以,北羌國必須歸我們管。”
“你們說什么?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絕不會降與你們。”霍達爾瞪的眼睛血紅。
瓦剌首領冷靜下來道:“明日我們君子之盟,兩軍再次首領面談。兵馬不動!”
雙方約好,這才退了兵馬。路上,土國首領很是氣惱,幾番追問為何不一舉拿下。
瓦剌首領也是騎著馬,悶聲道:“軍心大亂,大雍和北羌國因為我們糧草的事,長了氣焰。一團潰軍,對他們顯然不利,若是被困這里,有去無回明日在看談判條件,無糧草熬不過幾日。”
李謹醒來時,躺在床上。入眼的是一張五官絕美的姑娘,他微弱睜開眼睛下意識想喊:“玉兒、寶釵什么的。”那張模糊的臉,越來越清晰,不是頓珠還是哪個。
于是出口的話,便成了,“又是你…”隨后撐起身子,背后傳來疼痛,齜牙咧嘴笑道:“我還沒死,果然命大。”背后命中的兩箭,都不在要害。
頓珠瞪了他一眼,“你想死,閻王也不收。”拆下他背上的纏布,換上新的藥,除了箭傷,那寬闊的背還有新舊深淺不一的刀傷。不禁覺得這小流氓其實也算的少年英雄,良配。
李謹突然想到什么,焦急就要下地,“張彪、魏斌~我的兩個手下呢!”
忠順王突然推開門,見他起身已經將他按下嗔責道:“先不記你小子的功勞,給我老實躺下。”
“我的手下!”情急之下,扯的傷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