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姓潘了?公子就會打趣。”
雖說這女子生的不錯,卻讓李謹有點起雞皮疙瘩。
“你又不愿說個名道個姓,日后出了傷痛,可別賴我?”他走到馬兒面前,就打算離去。卻料這女子發急似的喚他:“公子留步。”
“做甚么?”
話說她怎可放過眼前非富即貴的英俊郎君。當下一咬牙笑道:“擇日不如撞日,公子不如就請女子去桂花樓吃酒?”
李謹詫異道:“難道你們家就允許女兒家的在外和男子吃酒?”
她臉上飛紅一片,吟吟笑道:“我家本不是候門小姐,不過富商。也沒個親哥哥什么的,偌大個產業全靠小女子和母親維持。少不得拋頭露面。公子若不嫌棄,便來我家酒樓吃上一盅。”
李謹隨她去了桂花樓,一面上好酒菜俱全。女子把酒來斟問道:“這位公子,今日小女子也是出了神,竟走了路中驚了你的馬,先賠不是。”
李謹只顧吃酒夾菜,那女子笑容可掬,滿口兒叫:“公子,覺得這桂花酒如何?這是我們家特產,只若是和桂花沾了邊兒的,全是我們家提供,也是最好的。公子在嘗嘗這個桂花蒸乳鴿。”揀好的遞將過來。
“你家全賣桂花去了?”李謹一面打趣,心中已經猜想了她的身份。這里的伙計都叫她夏大小姐,又和桂花沾邊。
真不錯,自己讓薛蟠離這夏金桂遠一點,沒想到竟粘上自己了。而作為對夏金桂有壞印象的他,自然不會連這等人也收用。
他心里盤算著將計就計,將這女子結親用,嫁去茜香國換取利益。
去國外當王子妃,可不得讓她高興?
不過得先狠狠宰夏家一筆。
夏金桂拿起酒來道:“公子休怪,沒甚管待,請杯兒水酒。不知公子青春和尊姓?”
李謹遲疑頓了下,與她淺碰酒杯一口飲了道:“本該是我賠禮姑娘,卻要你作東,這怎么好意思?再下姓李今年十七。”隨即笑了笑補充道:“再下聽聞,夏家在京城也頗有威望。乃是內務府正兒八經的皇商之一,不會就是你們夏家吧?”
夏金桂聞言,露出驕傲之色抿嘴笑道:“公子說笑了,不過有些祖宗留下的產業度日罷了。”
這夏金桂一片引人心。陪李謹吃了幾杯酒,一雙眼只看著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神情,似把他活吞生咽般。
因她從小被寡母溺愛,又挑剔。到了今兒十八上下也沒嫁出去。看見心儀的對象,又如何不想一把抓住。
李謹也不避諱她的小眼神,淡定自如,談東擺西。聽的他見多識廣,夏金桂便更是癡迷三分。
要說這夏金桂姿色也不差。眉如春山遠黛,一方水潤櫻唇,高挺瓊瑤鼻,紅艷香腮,銀盆臉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蔥枝手兒,一捻捻楊柳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