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辭別他,遂和紫鵑方去了櫳翠庵。
原本也想著回書房睡個回籠覺,半路忽的殺出兩人來。
司琪?繡橘。
繡橘靦腆行了禮,不敢上前半步。司琪一咬牙,丟下小丫頭上前阻攔道:“王爺,奴婢有一句話要說。”引著他去了僻靜處,李謹亦未多想。
眼見四處無人,司琪這頭才跪下說。“王爺,我們二姑娘性子軟。有什么心事都藏在肚里爛了,臭了也是不愿說一兩句的人。可如此,奴婢也顧不得尊卑須的給我們姑娘問個仔細,王爺待我們姑娘到底如何?”她一時急也慌了言語,語氣有點質問的意思。
李謹當下沉臉道:“到底想要問什么?爺有什么打算,還需要跟你們匯報一聲不成?”
繡橘一面見王爺惱,生怕司琪被趕。連忙上前跪下央求道:“王爺,司琪姐姐不是這個意思。”
李謹心下好笑,不由得冷哼道:“你們倒是會為主子著想,便是這一片赤心。本王又怎會將她趕出去?”
繡橘大喜過望,急忙磕頭連聲道:“多謝王爺。”
“起來吧,本王正盤算這事,前頭兒帶路。”
與此同時,迎春房內。因司琪拉著繡橘跑去李謹那邊追問。她心頭也是緊張,坐在炕上刺繡,連扎了好幾次竟也呆呆的不喊疼。
司琪剛揭開簾子,正瞧著迎春手指頭冒血。
“姑娘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瞧這手,扎了好幾眼,竟也不知。”說著,就替迎春強行放下刺繡。繡橘也上前心疼道:“姑娘現在繡這勞什子做甚,又不似從前。如今在王府,也沒哪個不長眼婆子欺負咱們,何不多去和姑娘們坐坐?”
迎春反怪道:“還不是你要去多事,咱們安安分分能在這府里過活就很好了。”
司琪眉頭一皺,不悅道:“這怎么行,姑娘如今大了。您不爭取,若是來年三姑娘,四姑娘都嫁了。你這當姐姐的反而留下,那才沒處說去。”
正說著,門簾忽的一挑。卻是李謹笑著走了進來。
繡橘再司琪邊上嘀咕道:“光想著姑娘扎了手,連王爺讓咱們先回來給二姑娘通知一聲竟也忘了。”
“王爺…”迎春臉上飛紅,也不知這倆丫頭的話。剛才他有沒有揀了聽去,這讓她怎么活,便是羞也羞死了。
李謹一面坐下,和迎春對炕著,司琪忙讓繡橘去煮茶來。自己則站在迎春身后。
且說迎春羞怯低頭不語,他抬眼看去,只瞧見她滿頭珠翠。稱著一臉羞紅,若是他不開口。估計兩人能一言不發靜坐一整天。
這李謹可受不了。
同樣受不了的還有司琪,見此她連忙問:“姑娘,你今兒繡的荷包呢?”
迎春一愣,神色慌張道:“提它做什么?”
這面李謹笑道:“你們姑娘繡了什么樣兒的?取來本王瞧瞧。”有了司琪搭話,他自然要接下去。只見小小的藍色荷包上,繡著象征平安的畫兒來。
“二姐姐可是給本王準備的?”
迎春這時把頭幾乎埋進胸前。一則赦老爺早把她給了李謹,就算死她也把自己當做李家媳婦。二則,迎春本人對李謹多少也是滿意,喜歡的。
聽聞李謹問話,她心下一突。只得小聲道:“王爺不要嫌棄就好。”豈料,話剛落完,突覺肩膀上傳來溫熱,和力道。李謹竟然已經來到她身后,伏身講頭湊在她臉邊笑道:“二姐姐送給本王的,我豈會不喜歡?”
這等接觸,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