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兩勝,你們三人我們三人,一對一,贏了,我們自然就跟你走。”
“輸了可不能反悔。”克留茲理德和帕西法爾一臉自信。
“只可惜,誰輸誰贏尚未可知呢。”
而此時的勞倫斯家駐地,老貴族也正在和澹臺問月講述著他的故事。
“您是說這是一番對蒙德的考驗?”
“正是。”老貴族端起茶杯,吹了吹,又輕輕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說道。“您不覺得蒙德少了點什么嗎?”
“少了什么?”澹臺問月一臉好奇和怪異的看向勞倫斯。
“缺少了對自由的向往熱愛和認知。他們全然接受了這種有等差的生活。”
勞倫斯說著說著就憤然離開了座位,發泄著怒火,在澹臺問月面前進行了一番慷慨激昂宣講。
自我小時候起我就有這樣的疑惑,為什么有人窮為什么有人富?為什么貴族對著奴隸可以吆五喝六,而奴隸只得低三下四。
連蒙德的平民也完全不記得當年是如何爭取到自由的了!
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完全是因為當時留的血汗更多,但這并不能成為奴役人千年的理由!
如今的蒙德,即使有人帶著他們反抗,然而你也看到,大多數確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更何況連外邦人都明白的人,身為自由之都的民眾,竟然還如此麻木!
他們并不明白有些東西,是值得人們放棄生命去守護的東西。
我想只有暴虐的統治,才能讓一切結束。
激發人們反抗的血性,讓蒙德的人們自己去抗爭獲取,才能把這些深深的印在心里。
自由,不止是少數人的事情,而是蒙德所有人的事情。
既然已經有所苗頭,不如就我這一代便開始終結!”
緊接著,老頭子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包括控制克留茲理德帶圣物出逃,包括羽球節假裝侵害無辜的少女,包括控制魔龍烏薩,包括角斗場的狂歡。
“不過,不論你如何維護正義,捍衛。”澹臺問月的眼神依舊犀利,“也不能成為剝奪他人生命的理由啊。”
“殺一人而救萬民,我自然愿意做。”老貴族掏出佩劍,豎立在胸前,神色凜然,“自由,自然是需要犧牲的。”
“但是,殺人本身就是錯的,你說是不是呢?”澹臺問月眼睛緊盯著老貴族的雙眼,仿佛在那一瞬間便要穿透整個靈魂。“更何況,你們家也正在奴役不少奴隸,不是嗎?”
“風神大人!”
“你既然讓克留茲理德把圣物送到我手上,自然應該知道我是誰,你不必再在做什么多余的心機了。”
澹臺問月起身,“答應的事情,我自然會做,不過你說的這些完全是蒙德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越俎代庖。不過巴巴托斯已經蘇醒,你們家族到底會面臨什么,我自然不會插手,我只負責杯子上的事情。”
澹臺問月半只腳踏出了房門。
不知為何,眼前的老貴族長松一口氣。
“那內些樂團的人,我便講她們放了罷。”老貴族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詢問。
“不必了。”澹臺問月停了停。“讓他們接觸一下事件的真實,他們才會明白該怎么做,至于他們的安危,自然歸你好好管理。”
澹臺問月回頭鬼魅一笑,“畢竟作為倡導自由的人士,你們或許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不是嗎?”
緊接著澹臺問月轉身離開,再也沒回頭。
“老爺!”管家從門口進到屋內。
“他似乎看透了我一般。”老族長一時間心力交瘁,“在他的眼睛的威嚴注視下,我仿佛過了無數個百年一樣漫長。”
不過,你還是好算計啊,留了克留茲理德這一只英雄的獨苗,這或許就是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