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競技場正因為少了幾位,于是不得不臨時更換別的奴役來進行表演。
勞倫斯家的中年族長摸了摸胡須,一臉和善的笑容看著自家的勇士一次又一次砍向她面前巨大的兇獸。
“族長。”一旁的管家聽到屋外有人敲了敲包間的屋門,告知了一聲。
“無妨。”族長老氣橫秋擺了擺手,“且讓我看完這場再理會吧,告訴他們且在外面侯著。”
“您確定沒約什么貴客嘛?”管家善意的提醒一番。
“都到了這時候哪還能有什么貴客登門?”老族長本來翹著的二郎腿又換了上下位置,拿起桌上的吃食塞了半口,抬頭看了看管家。“估摸是因為早上競技場那兩個外邦人逃走的事情過來的,且讓他們等會罷。”
“是。”管家緩緩退下,打開門,果然是早上的管理者來請罪的,還有一群本家派來調查事件之人。
“老爺且讓你們侯著,找個地方坐吧,等這一場結束便可。”
“是。”
然而還沒等幾人答應完,只聽外面歡呼聲吶喊聲連成一片。
看來是比賽已經結束了,勞倫斯家的紅發奴役再次斬獲那兇獸的首級。
“看來幾位還是很走運啊。”管家看了看外面的結果,于是微微低頭把手往房間一伸,“請各位進屋敘話吧。”
“不敢不敢。”幾位來客擦了擦汗水一邊也伸手微笑。
“行了,到這里來就沒必要你讓我我讓你的了。”老族長聽到了屋外的禮讓聲打開房門。
“是。”幾人于是魚貫而入,隨后管家關閉房門。老族長也拉起窗簾。
“外面太陽很大,我不是很喜歡。”老族長笑著解釋了一句。
“沒事沒事。”人們集體搖頭擺手。
“所以你們是來?”
一旁的幾人瑟瑟發抖,并不言語。
“是這樣的族長,我是競技場的一位普通的管理員。”一位年輕的身穿爽利簡裝的青年站了出來。“這是早上事故的調查報告。”
青年雙手一遞。族長單手接過,翻看了起來。
“根據現場顯示,事故發生之前有一位自稱名為萊艮芬德的紅發侍從騎士賄賂奴隸看管人員從正面進入,不到三分鐘這位紅發騎士從后場單獨走出,與此同時競技場后場傳來哭聲,且啼哭聲愈演愈烈,隨后目標消失,所以可以斷定此事絕非這位萊艮芬德紅發騎士所為,而是更早有人潛入,但或許這位騎士知道一點內情。根據現場勘察,監牢外并沒有兩人腳印,反而有巡查員以及兩個陌生的腳印,通風管道等通道并沒有撬動痕跡,因此可以斷定并不是通過尋常辦法將人帶走的。但是我們可以通過腳印和騎士證詞鎖定目標。所以我申請派人徹查腳印來源。”
少年清晰簡要的說明了報告內容,族長點點頭。
“所以這次是我們管理不當,導致了幾位奴隸逃離競技場,所以希望勞倫斯大人高抬貴手。”少年說完幾人看老族長心情似乎不錯于是也壯起膽子認了罪。
“要是換做平時,或許還沒什么高抬貴手可言!”族長聽了幾人的話之后突然變得氣憤了些,手中的報告也摔在桌面上。
“不過這次嘛。”族長伸出帶雪銀的戒指的手指反復敲擊著桌面發出不脆不沉的聲音。
一下,兩下,三下......
敲擊聲在整個寂靜的房間內來回游蕩,宛若來自地獄的催命的音符。
長久的沉默后族長開口了,“不過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吧。”
“是。”眾人低頭說道,“下次絕不會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