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我的意思是,伏羲堂不會包庇罪犯的。”
馮驀說道。
“我明白,我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我只是想回來,最后看一眼伏羲堂,看一眼阿秀。”
雷罡面不改色的說道。
“阿秀。”
馮驀聞言,也懶得和雷罡多費口舌,只是將阿秀叫了出來。
阮梅則是走了過來,責怪的看了馮驀一眼,輕聲說道:
“雷罡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馮驀笑了笑,給了阮梅一個放心的眼神,說到:
“去泡壺茶,阿梅,不管他是誰,是什么樣的人,他始終是阿秀的義父,我大哥的師兄,待客之道,伏羲堂不能差。”
阮梅聞言,不情愿的去泡了壺茶,而雷罡見狀,也走了進來,滿是追憶的細細打量著伏羲堂內的一切。
“許久不見,馮兄弟風采依舊。”
雷罡緩緩走了過來,坐在了馮驀身旁,說到。
“哎,我的話還是老樣子,就是不知道,你究竟是碰到了什么,竟然讓你性情大變。”
馮驀饒有興致的問到。
“這些天看開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我之前確實是錯了,我只能盡我所能的去彌補,所以我賠了羊老吉的羊。”
雷罡對著馮驀說到。
“不錯,能夠想明白就好,只要你誠心想改,伏羲堂永遠是你的家。”
馮驀笑著說到。
一個人能夠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便已是這世間最好的事情。
這時,阮梅也將泡好的茶擺放到了二人的桌子上,隨即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對于雷罡,她可不想多看一眼。
雷罡見狀,也不放在心上,畢竟誰讓他從前做錯了事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有讓大家都看到他的改變,興許才會原諒他。
只見雷罡拿起了茶杯,向馮驀敬了一杯茶說到:
“多謝馮兄弟替我照顧阿秀,我真心的希望我們能夠一笑泯恩仇,過去的一切,我多有得罪,馮兄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看著雷罡的表情不像作假,馮驀也端起了茶杯,和雷罡碰了一下,說到:
“雷師兄,言重了,阿秀是我的徒弟,應該的,至于從前的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必要揪著不放。”
言罷,兩人皆是微微的泯了一口杯中的茶。
這時,阿秀也出來了,看見雷罡,一臉開心的迎了上來,馮驀見狀,笑著說到:
“你們聊,就不打擾你們兩父女敘舊了。”
言罷便朝著內院走去。
而這時,阮梅早已經等在了這里,看到馮驀進來就迎了上去,問到:
“阿驀,你怎么還讓雷罡進來呢?他以前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聞言,馮驀摸了摸阮梅腦袋,一把將其摟著,說到:
“放心,阿梅,人總是會變的嘛,再說了,有我在,他能翻起什么風浪,別擔心了。”
“唉,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阮梅臉上浮現了一絲煩躁,說到。
“可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導致的,休息幾天就好了,再說了,有我在,沒什么好怕的,無論怎么樣,我都會保護你的。”
馮驀笑瞇瞇的安慰道。
阮梅一聽,白了馮驀一眼,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呀,你一天就說這些,都不知道害羞么。”
馮驀聞言,呵呵直笑,因為他最喜歡看的,就是阮梅這副模樣。
。。。。。。
其實,阮梅的擔心,真的是多余的么?就在和雷罡碰杯的那一瞬間,一股黑光從雷罡身上爬出,順著杯子沒入了馮驀體內,只是和之前的三股黑光一樣。
所有人都沒有察覺,馮驀也沒有絲毫異樣的感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天性是注定的,若是真有一天,一個人性情大變,就連性格以及行事作風都完全不同了,那么就真的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了。
沒有一個人,能夠沒有黑暗面,縱然他如何正直,縱然他如何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