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下壓一分,周圍的溫度便升高了幾分,甚至讓人覺得呼吸困難。
“金光咒,射日!”
馮驀的聲音突然傳出,只見馮驀凌空一指,一支金色的箭矢朝著那怒目金剛射去,箭尾燃燒的火焰在極快的速度之下,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火光。
細小的箭矢在金色的巨掌面前,普通大千世界的一粒塵埃,看上去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似乎下一刻,便會被巨掌拍的粉碎。
法海打量著這只箭矢,也是這么想的,若非這是馮驀施展的道術,只怕法海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也就是著看似蜉蝣撼樹的箭矢,在即將與金色的巨掌接觸的那一剎那,猛的變成了一支飛舞的鳳凰,以肉眼難尋的速度穿透了法海身后的法相。
巨大的怒目金剛在這一刻分崩離析,支離破碎,而穿透了法相的鳳凰,也在這一刻發出了一聲高傲的啼鳴。
被擊破了法相的法海,此時了重重的吐了一口鮮血,面目變得猙獰。
金身也在此刻盡數褪去,這時的法海,身上的衣服已是變得破破爛爛,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可隨著猙獰的面目被釋然而取代,法海又沒有從前那般可惡了。
只見法海緩緩盤腿而坐,閉上了雙眼緩緩說道:
“多謝馮施主,貧僧悟了!”
“額,咳,法海大師,你瞧你這話說的,打不過就悟了?你倒是說說看,你都悟了些啥?”
馮驀調侃道。
“貧僧悟了,你,將是貧僧的一生之敵!”
法海面不改色的答道。
馮驀一聽,頓時耷拉下了臉,心想道:
這到底是揍得輕了,還得揍!這都悟了些啥?
可還不待馮驀動手,只見一桿黑色的長槍虛影猛的擊中了法海的后背,這也使得情況本就不佳的法海更加的雪上加霜。
倒在地上便不停的嘔吐著鮮血,面上更是一臉的痛苦。
“是誰?何方宵小之輩,竟然偷襲本座!”
法海此時雖然狼狽,可氣勢仍舊強勢。
“法海大師,我勸你慎言啊。”
馮驀一臉憐憫的說道,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卻想到:
這次你可是死定了,那家伙可沒我這么好說話,等死吧你!
這時,白起從虛空中緩緩走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法海,不屑的說道:
“就憑你?也配視他為一生之敵?”
法海聞言,抬頭皺起眉頭一看,只見眼前這男子氣質非凡,眉宇間的英氣,竟然還穿插著一絲殺氣。
這一刻,法海覺得,若是自己說是,那么眼前這氣質不凡的男人必定會干死自己,所以,法海竟然出奇的一言不發。
可這一切在白起眼里就更不對了,白起心想,一個手下敗將,問了你竟然還敢不答?你想挑釁我?很好!
隨即,白起的氣質更冷了幾分,甚至于周遭的溫度都連帶著降低。
而倒在地上的法海看到了白起的眼神,更慌了,因為法海能感覺到,這個人不像馮驀一樣,可能他真的會干死自己。
但法海也感到了一絲不解,不對呀,我都趴在地上沒動了?這人怎么還急了?是姿勢的問題嗎?
法海如此想到。
可正當他想要調整一下姿勢的時候,白起的凌空抓起了一把黑色長槍,猛的朝著法海插了過去。
這一次,法海是真的絕望了,好在這時,一朵金蓮突然包裹住了法海,將法海托到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還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道:
“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聲音不緊不慢,但卻能夠震懾人心,就連白起和馮驀,也感到了一種如同雷音慣耳的感覺。
只見馮驀掏了掏耳朵,走上前去,站在了白起身旁,說道:
“那可不,這時再不醒,就再也醒不過來咯!”
“我發現,你挺能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