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處可疑官邸的主人是范樹森,一個副處級果黨干部,對方就算不是地下黨,也是同情地下黨的開明人士,此人這下暴露了。
左重心中一沉,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戴春峰和徐恩增盯上了同一個位置,此事只是巧合,還是有人在操縱這一切,會是老戴嗎。
他看著一臉神秘的戴春峰,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如果是老戴從中搞鬼,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情報點告訴姓徐的,這不符合邏輯。
就算要坑人,也應該是將情況摸清楚之后,尋找機會設下陷阱讓一處一頭栽進去,一處提前接觸案件,這對特務處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這點基本可以排除。
還是戴春峰跟余紅的接頭被徐恩增發現了,一處利用跟蹤和技術手段獲取到了這個情報,于是先下手為強監控了建設委員會官邸。
這倒有可能,聯想到剛剛戴春峰說的,一處在地下黨僅有的幾個眼線被調走,這么機密的情報他是如何知道的,定然是通過暗線。
既然他能在一處布置眼線,一處自然也能在特務處埋人,徐恩增搞窩里斗還是很專業的,搞到戴春峰和余紅秘密接頭的情報不難。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說不定情報是余紅泄露的,這個女人想要一貨兩賣,一個當面是人、背后是鬼的叛徒順手搞次詐騙非常正常。
這事有點意思。
左重琢磨了一下,那自己要不要跟戴春峰說出這個情況呢,一來可以刷一下情報高手的人設,二來能利用特務處的力量做點事情。
想要跟特工總部斗,一個人的力量是微弱,就像謝久文和顧蘭的被捕那次,他只能看著自己的同志走上刑場,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想到這,他不再猶豫“老師,今天我和何小姐出門逛了逛,晚上在國民政府附近吃飯時看到了徐恩增,他帶著人進了建設委員會。
出于謹慎,我偷偷跟在他們后面,發現這幫人似乎在監視附近的居民區,您說的范樹森官邸是不是在那里,這里面會不會有問題。”
“什么。”
戴春峰猛然轉頭,一處的人去那干什么,難道消息走漏了,可是自己剛從余紅那里得到這個情報沒幾天,期有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余紅那有人盯著,對方并沒有跟其他方面聯系過,特工總部里的眼線同樣沒有相關情報的反饋,除非特工總部在特務處也埋了人。
可就算姓徐的在他身邊布置了暗線,也無法從他腦子里將情報偷走,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自己堂堂特務處處長竟然被人跟蹤了。
他當即拍了一下沙發,眼中滿是惱怒“徐恩增好大的膽子,這個家伙想干什么,還有沒有一點黨國干部的操守,簡直是無法無天。
今天偷偷跟蹤,明天就敢搞暗殺,做事情是要講規矩的,這點道理難道姓徐的不懂嗎,慎終,立刻帶人把特工總部的混蛋抓起來。”
老戴是又驚又怕,要是徐恩增的手黑一點,特務處這會已經可以擺席了,在生死之間走上一回,不管是誰,情緒上都會有所失控。
左重能說什么呢,只能拿來暖瓶給茶杯添了點水,語氣關切的說道“老師,多喝熱水,徐恩增向來卑鄙無恥,這是周所周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