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陽穴,指了指正房說道“我懂化學,你不要蒙騙我,我的人只看到了一次火光,白磷燃燒的火光劇烈,這很難遮擋吧。”
徐恩增怎么說也是從美國回來的留學生,雖然學的東西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冷靜下來后,這種簡單的化學常識,還是想了起來。
“無需遮擋白磷燃燒的火光,那樣太復雜了,越復雜的機關越容易出錯,一盞油燈、一個小鐵盒、一份白磷以及一個容器就足夠了。”
左重說罷低頭拿起一根燒焦的木棍在地面畫了起來“首先在鐵盒底部打上兩個大小不一的孔洞,大的放入燈芯,小的什么都不放。
將鐵盒平放在容器上,最后再在鐵盒里放入煤油和白磷,那在氣壓不變的情況下,煤油通過孔洞滴落的速度是可控可算的,對吧”
他抬頭看向徐恩增,這家伙擺出一副老子什么都懂的表情點了點頭,滴水速度確實變量很小,銅壺滴漏計時器用的就是這個原理。
“好,下面就簡單了,將油燈上下全部涂上黑漆,點燃后放在鐵盒的旁邊,等到煤油漏光,盒里的白磷接觸到氧氣和高溫,會如何。”
左重又問了一個問題,然后不等徐恩增回答,直接宣布答案“定然是燃燒,很劇烈的燃燒,這就是徐處長手下看到的所謂的燈光。
這個過程是可以控制到秒,能夠精確的預測亮燈時間,只要多試驗幾次,算出從煤油開始滴落到白磷接觸到空氣之間的時間就行。
白磷燃燒就點燃了鐵盒內的剩余煤油和燈芯,別忘了,滴落下去的煤油加上容器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煤油燈,而且這是一個雙保險。
不管燈芯亮不亮,鐵盒的燃燒不會停止,再在火焰上方懸掛一些可燃物,很容易引發一場大火,千萬別忘記,燃燒是需要時間的。
也就是說,哪怕是白磷和可燃物同時燃燒也沒關系,反正從外面看上去都是屋子亮了,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房子就會被徹底點燃。”
徐恩增聽明白了,他們把事情搞得復雜了,在這件案子里,地下黨只用控制好關門聲到燈亮之間的間隔時間,就能迷惑監視人員。
解決完這關鍵的一步,剩下的交給時間就夠了,確實,他剛到監視點不久,官邸就徹底燃燒了起來,這說明這把火早就開始燒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
姓左的果然厲害。
徐恩增心里服了,表面上卻冷笑一聲“這些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我看還是孟挺的猜測比較合理,除非你能相應的證據證明。”
左重似笑非笑得看著他“徐處長想問證據就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讓你的人看一看孟挺找到的那個黑色的玩意,那就是煤油燈。
這東西被大火燒過,上面除了燃燒后的黑色灰燼,一定還有油漆,對方就是靠它引燃鐵盒中的白磷,上面的燒灼痕跡必然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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