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人放到醫院周圍,就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特工總部在這里有任務,演戲要演全套,這么做估計連租界巡捕房都瞞不過去。
“姓徐的人呢。”
“在樓上。”
左重冷聲問了句,歸有光朝二樓使了個眼色,兩人走進客廳順著樓梯爬了上去,只見徐恩增又在那叉著腰,指手畫腳的說著什么。
“不是我說你們特務處啊,怎么能就派兩個人去監視,還有一個是半大孩子,萬一內線地下黨發現了怎么辦,演戲要演全套的嘛。”
他的這套說辭倒是跟左重想的一樣,可這個屢敗屢戰的廢物哪
來的勇氣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計劃好的事非要橫插一杠。
“徐處長,你不在滬上站待著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你將特工總部的事安排好就行了,其它的無須擔心,我的人做事從來沒出過錯。”
左重邁步走了過來,言辭間非常不客氣,臉上的表情看著陰沉沉的,在場的人目不斜視,一個個站得筆直,仿佛沒聽見剛剛的話。
徐恩增聞言老臉一紅,在掉鏈子這件事上,一處確實比二處的次數要多,只是這么大規模的“抓捕”行動,特工總部必須參與進來。
姓左的答應的好聽,說是兩個處一起行動,可到時證據是二處搜集的,人是二處抓的,功勞歸誰不還是由二處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道“特派員你不要介意,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想幫忙,滬上站跟地下黨打了多年的交道,經驗豐富。
像這種簡單的偵查任務,完全可以交給駱馬的行動隊嘛,何必麻煩特務處的兄弟,行動中出了任何差錯,就由我這個處長來負責。”
“這件事等會再說。”
左重揮了揮手讓在場的人都離開,表情嚴肅“徐處長,你確定你的內線細胞都是單線聯系,互相不知道身份是吧,這點不能出錯。”
徐恩增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保證“那是當然,這是情報行動的基本要求,只有我、石振美和駱馬知道具體名單,內線之間不知情。”
左重見這個老特務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盤算這話就算有一半水分,自己的謀劃也能完成,那就早點動手吧,總拖著也不是個事。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抱著胳膊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所有證據我會給你一份副本,最終的抓捕也會讓一處的人參與。
除了偵查,一切行動都向你們開放,白細胞計劃失敗,這是咱們唯一的翻身機會,所有的細節要做到完美,不能有一丁點的疏漏。
卷宗由你我一起簽名上報,這樣誰也甩不開誰,老徐,咱們必須團結,既然我答應你,就不會干過河拆橋的事情,你想的太多了。”
徐恩增被揭破了心思,當即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對方這么一說,搞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不對,姓左的算個屁的君子。
對方要是至誠至善的君子,那自己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像這樣把話說開再好不過,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回頭該斗還得斗。
左重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額首“徐處長明白就好,現在伊麗莎白醫院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是時候啟動那些有職務的內線細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