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那座影院。
酋長無奈旳看著洛夫,搖了搖頭道“我們與老家失聯了,我的報務員聯絡了許多遍,一直沒有任何回應,應該是進入了通訊緘默。
我已經安排了交通員,利用秘密交通線將相關情況向上級匯報,可這需要時間,滬上中央局對于叛徒的處理辦法是不是有了決議。”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在這么關鍵的時刻,西南的電臺會出問題,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間拖得久了,敵人必然會懷疑。
“什么聯絡不上”
洛夫小聲驚呼,這種情況很少發生,會不會是戰事發生了變化,可惜由于果黨對新聞的嚴厲管制,他們無法得到前線的真實情況。
他表情充滿了擔憂“我召集了緊急常韋會,有五人參與會議,大家都贊同你的計劃,要趁這個難得的機會,除掉徐恩增以及左重。
針對名單人員的談話活動從今天早上便開始了,目前進展不大,只有兩三個人愿意交代自己的問題,大部分人還是顧左右而言他。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以打消這些人的僥幸心理,你繼續與西南聯絡,真到了不得不動的時候,滬上中央局會再次進行表決。”
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工作,既要有原則性,也要有靈活性,若是什么事情都要靠上級決定,西南就是再有一百部電臺都不夠用的。
酋長點頭表示同意,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總不能眼看著機會滑過去,徐恩增每次出門身旁跟著一幫人,普通刺殺的成功率很低。
還有那個叫左重的茍特務,平時深居簡出,很少在公共場合出現,這次若是錯過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小聲說道“要盯住那些愿意回頭的人,以免有人是演戲蒙騙組織,另外行動前可以宣布他們都被處決了。
這么做一是保護值得挽救的同志,二是穩住死心塌地給敵人賣命的叛徒,特務既然想用叛徒的血染紅頂子,這個忙咱們一定得幫。”
黑暗的影院中,酋長的眼睛閃過一道殺氣,隔命不是請客吃飯,死不悔改的走狗要盡快清除掉,留下來只會給黨和組織帶來危險。
“好,就這么辦。”
洛夫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說道“兩條線一起行動,我們準備魚餌,釣魚的事情就交給你們特科了,怎么樣,需不需要什么幫助”
“不用了,武器和人手都是現成的,我會開個短期訓練班,強化人員的射擊水平,爭取將那兩個特務頭子一槍斃命。”酋長搖了搖頭。
“滬上特科和紅隊的威名,我在老家的時候就有所耳聞,希望行動一切順利,最重要的是人員可以平安撤離,絕不能跟敵人硬碰硬。”
洛夫沒有介意酋長的態度,認真地叮囑道“黨在白區的行動力量損失殆盡,你們要以保護自身為第一要務,這關系到組織的安全。
有特科在身后,我們干起工作來就有了底氣,否則漕幫和租界不會這么好說話,帝國主義和黑幫份子對你我這些人可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