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鬼門關走了一遭的肖白登又哭又笑,顫抖著離開了,別的不提,他決定先去趟廁所,身體內那股洪荒之力剛剛差一點噴涌而出了。
左重抱著胳膊看著這出鬧劇,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大蠢貨帶著一幫小蠢貨,要不是打了那幫叛徒一個措手不及,誰勝誰負很難說。
他倚靠在路旁的轎車上看了看時間,抬頭道“徐處長,抓緊時間把尸體收拾了,巡捕房的人隨時會到,總不能駱隊長留給對方吧。
一個黨國功臣的遺體豈容洋人侮辱,委員長知道必然會大發雷霆,地下黨的尸體也得帶走,報功需要他們,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徐恩增聞言頷首,駱馬之前只是個小人物,現在不同了,作為特工總部功臣,對方的身后事得辦的風風光光的,給國府上下看看。
心中有了主意,他故作沉痛的下達著命令“好好收斂駱隊長的尸體,別忘記去壽材店買一副上好的棺木,我們要讓英雄走的體面。”
“是。”
一處特務們松了口氣,頓時作鳥獸散,駱馬體面不體面跟他們沒什么關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倒是真的,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
吩咐完后續工作,徐恩增笑吟吟的走向左重,報告應該怎么寫需要兩人好好商量商量,不能自相矛盾,否則真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左特派”
左重敷衍的聽著對方嘰嘰喳喳的廢話,思緒早就飛回了其它地方,今天是民國二十三年的最后一天,留給民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想著想著,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等回過神,只見沈東新從遠處揮動著雙手的跑來,嘴里像是在喊什么,莫非又出什么事了。
左重皺起眉頭,直起身子準備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忽然,擋在身前的徐恩增腦袋微微轉動,一座鐘樓映入眼簾,這讓他渾身一震。
陷阱。
地下黨。
回頭的叛徒。
刺殺。
不好,地下黨設了一個這么大的局,石振美和駱馬不可能是他們的最終目標,這里有什么人值得對方如此布置呢,答案顯而易見。
左重寒毛直豎,一把揪過喋喋不休的徐恩增,一個臥倒翻滾到了汽車下,與此同時,兩聲槍響從不同方位響起,車窗被打得粉碎。
“嘭。”
“嘭。”
趴在地上,他腦中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一句歌詞,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車里,看著你們呸,這一下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左重苦笑不已,轉頭看了看將自己抱得緊緊的徐恩增,恨不得一腳將這個王巴蛋踹出去,可沒辦法,此人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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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事大概兩三天吧,因為疫情的緣故,長輩的子女回不來,我們這些在本地的親屬就要多費點心,不說體體面面吧,總不能太潦草,多理解,謝謝。
大家還記得左重去六國飯店,那個日本軍官的玉佩故事嗎,就是這位長輩說的,經歷過山河破碎的艱難歲月,也享過福,走的也很平靜,算是有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