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再大的事隨著時間流逝都會被遺忘,只要他不追究,這件案子很快就會變成特務處檔案的一份文件,直到保密期過后被銷毀。
“報告。”
忽然,歸有光站在人群外喊了一
聲,隨后推開特務匯報道“副處長,槍聲響起之后,有人看見一個拿著行李箱的男人從后門離開。”
說到這,他瞅了瞅豎著耳朵的徐恩增,靠近幾步貼在左重耳邊小聲說道“結合身高和體型,我懷疑對方是寶記旅館那個行動好手。
我已經按照春陽的建議,讓人在事發現場一公里之內監視,發現攜帶能容納步槍物體的人,立刻進行跟蹤調查,找到刺客落腳地。”
是他
左重聽完這話恍然,果然是地下黨特科的人,不知不覺自己都混到需要紅隊出手的檔次了,這算什么,功德領入學的提前面試嗎。
他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放到一邊,開口說道”讓周邊封鎖的弟兄們回來吧,刺客跑了就跑了,這里是租界,動作不宜搞得太大。
既然搞清了兇手是誰,以后有機會再找回場子,現場死了這么多人不是小事,一旦跟巡捕房起了沖突,咱們就被動了,抓緊撤離。”
“對,對,撤離。”
偷聽的徐恩增插了一句嘴,功勞到手了不走干什么,刺客抓到又能怎么樣,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現有的戰果。
巡捕房那幫二鬼子和印度人黑心的很,知道是國府公務人員辦事,定然會趁機敲詐勒索,為免節外生枝,他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兩位處長一起下了命令,特工總部和特務處的特務迅速清理現場,帶上所有尸體和大部分彈殼上了車,一溜煙消失在租界的街頭。
五分鐘后。
公共租界警務處特別部負責人,約翰愷自威看了看手表走下警車,掃了一眼腳下的一灘鮮血,瞇了瞇眼睛,淡綠色瞳孔隨之一縮。
此地死了一個人,這么大的出血量,傷者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不管是誰,敢于在鬧市區公開殺人,就要面對大英帝國的怒火。
他從胸口的口袋抽出方巾捂住口鼻,命令手下的軍情二處情報人員“馬上去尋找相關證人,勘察現場,發現尸體送到法醫房解剖。
另外通知工部局和駐軍關閉進出租界的通道,讓巡捕房的巡捕挨家挨戶檢查,我一定要將這幫敢于挑戰愷自威家族的混蛋找出來。”
“是。”
幾個彪悍的年輕白人行了個軍禮,分頭開始詢問和調查,沒多久就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情報,只是對公共租界來說,這不算好消息。
“愷自威先生,五點二十分左右,伊麗莎白醫院發生槍戰,傷亡不明,兇手約有二十余人,在離開醫院后被另一方埋伏,全部死亡。”
一個軍情二處人員說出了他們的發現,接著繼續介紹“尸體被一幫穿著黑衣的匪徒帶走,我們還發現了一些45口徑的手槍彈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