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福安瞄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生田隆喜,
知道搜查這一步走對了,房子和車里一定有要命的東西,不然這個日本特工不會這么驚慌。
于是讓手下將對方帶到路邊的汽車旁,自己掏出剛剛搜出來的鑰匙試了試,順利打開了車門,正好看到一支步槍靜靜的放在后座。
“三八式”
他略帶驚訝的戴上手套,將槍支拿在手里退掉子彈,把槍膛和彈膛放在鼻子前,立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火藥味,說明這槍開過火。
而且開槍時間就在不久前,不過很少有人會用步槍去打獵,特別是靈活的鳥類,這非常考驗槍法,沒看出來此人竟然是個神槍手。
“報告,發現證據。”
忽然,在車后搜查的巡捕喊了一嗓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記者和市民擠在警戒線外,伸著頭腦袋看向打開的后備箱。
只見里面躺著三只一動不動的候鳥,其中一只脖子呈90度折斷,顯然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一幕讓人群一陣驚呼接著大聲咒罵起來。
“戳那娘,真是候鳥。”
“日本人,起西伐。”
鄺福安在后備箱地面捏起一顆彈頭,讓人摘下生田口中的布“生田隆喜先生,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不要說車和步槍不是你的。
憑借現有的刑事技術,我們可以很輕松的辨別出,這枚子彈是不是從你的步槍射出的,作為職業情報人員,你應該知道我沒騙你。”
生田隆喜張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打了十幾只野鴨,這三只候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真是見鬼了。
難道是誰將獵物放錯了車,這不是不可能,領事館的配車都是一個型號,在光線昏暗的傍晚看錯很正常,問題是老豆那里怎么辦。
逃跑
這行不通,一個外交人員成為通緝犯,那以后的前途就完了,情報部副部長就別想了,說不定會被派回本土,去外務省倉庫吃灰。
他腦中全力思索著脫身之策,嘴上惡狠狠說道“不知道,肯定是別人將這些放在了我的車上,哪怕是我打的,這也只是治安案件。
按照各國簽訂的條約,我有權要求領事館的人在場,請巡捕先生注意,公共租界的公董會里不光有英國人,還有大日本帝國公民。”
想了半天,生田隆喜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這幫該死的巡捕主動放掉他,并且結束搜捕,老豆的情報應當不會那么容易找到。
“呵呵。”
鄺福安和周圍的巡捕都笑了,公董會里面是有日本人不假,可管不到巡捕房頭上,想用這點來威脅他們,純屬是有點大可不必了。
至于此案是治安案件,還是刑事案件,那是巡捕房決定的事,容不得一個嫌犯說三道四,不聽話的犯人很多,吃過苦頭就老實了。
“行了,少特么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