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處理了。”
鄔春陽拿出幾張照片,面無表情的匯報道“是跟小野一起處理的,分別埋到了兩個地方,這家伙是個皮條客,騙了不少本地女孩。
何小姐知道后親自動的手,至于鄺福安的詳細情報還需要一點時間,此人是外地來滬上,在這里沒有親人和朋友,要派弟兄外調。”
“恩,很好,得感謝生田隆喜啊,要不是他跟蹤
長谷那個家伙,咱們怎么有機會找到他使用過的器皿,所以說啊,做人一定要厚道。”
左重一臉微笑的對贅婿先生進行了一波人身攻擊,又叮囑了一句“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沒有見過長谷的,老宋都不行。”
“是,明白了。”
鄔春陽知道副處長這是保護老宋,不知道就不用承擔責任,知道了就沒那么簡單了,要是發生了泄密,甄別那關不是那么好過的。
隨即他語氣疑惑的問道“咱們這么做會不會有些刻意了,將文件、證據和那箱黃金放在生田隆喜的住所里面,照樣可以把他釘死。
日本情報人員向來多疑,了解情況后可能會產生懷疑,要不要給他們增加點難度,比如我帶弟兄們半路將這些證據搶走再還回去。”
鄔春陽確實搞不明白,以前左重安排的計劃都是簡單、直接、高效,這次滬上任務卻布置得如此復雜,一點都不像副處長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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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那樣才可疑。”
左重聽完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刻意不行啊,滬上是個關鍵的地方,動一發而牽全身,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不僅是日本人、英國人,連統調局的內部都有人盼著特務處出錯,以此來攻訐戴副局長,這也就是戴副局長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
所以我們要先將自己隱藏到幕后才好做要如履薄冰,方能履險如夷。
再說生田隆喜的身份很敏感,能夠動用的能量可能很大,以最壞的可能去思考問題,總比事后一起寫檢討要強吧,我說的對不對”
“我明白了,卑職受教了。”
鄔春陽恍然大悟,由于長時間在國府統治區執行任務,大家潛意識里對于身份的隱蔽不是太重視,這在滬上或者敵后是行不通的。
想要打擊敵人,首先要保存好自己,當失去主場優勢,又缺少戰戰兢兢的工作精神,情報人員的下場不會太好,自己得引以為戒。
左重注意到鄔春陽的表情,微微頷首,意識到問題就好,沒有白費他這么多口水,他早就察覺到特務處有種不正常的思想在滋生。
跟日本間諜、地下黨交手的巨大勝利,讓很多人忘乎所以,覺得敵人不堪一擊,這樣下去是要出大問題的,必須予以引導和教育。
他便想通過滬上的任務,教會手下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幕后黑手,能不費一槍一彈實現目的,為什么要冒著風險赤膊上陣,頭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