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問題的只有林云生。
確認了這一點,他禮貌地向丁夫人告辭,坐車回到了特務處處理起公文,作為副處長他的日常工作很多,不可能只盯著一件案子。
時間進入民國二十四年后,來自西南的情報越來越復雜,越來越不靠譜,往往是地下黨今天在這里出現,第二天就到了千里之外。
而且按照參戰部隊以及各地安保團的戰報,某些地下黨領導已經死了好幾遍,這純屬扯淡,反正左重就把這些情報當個笑話看。
每日一樂結束之后,他看起金陵近期治安報告,原本只打算看一看就放下,沒想到上面的一串數字讓他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兩個月內死于心臟病發的果黨官員竟然高達17人,這里面有普通的辦事員,也有小有地位的機關領導,還有幾個軍方的基層軍官。
魯詠庵的死亡不是個例
左重只覺得寒毛直豎,腦中嗡嗡作響,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股腦冒了出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瘋狂謀殺國民政府官員。
跟國府有矛盾的勢力不算多,嫌疑最大的是日本人和地下黨,只是地下黨除了那些危害巨大的特務,不會對普通果黨人員下手1。
所以兇手只能是日本人,這也跟左重之前的猜測符合,日本間諜在分化、挑撥光頭和各地軍閥的關系,雖然雙方的關系本就不好。
但關系不好和關系決裂是兩個概念,于一個民國的大前提下,中央和地方在遇到外敵的情況下,至少可以做到和衷共濟抵御外侮。
各行其是只能被逐個擊破,這就是日本人想看到和一直運作的事,比如汪某人和東亞俱樂部,上次那事失敗后對方要親自上陣了。
“砰欺人太甚”
左重狠狠砸了一下辦公桌,桌上的水杯滾落到地上發生了咣當一聲,門外的護衛們聽到聲音以為他出了事,趕緊舉著槍沖了進來。
結果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就是臉色不太好看,護衛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好將槍放回了槍套,小心翼翼地詢問左重有什么需要。
“好了,你們出去吧。”
左重再生氣也不會拿辦事的人撒氣,揮揮手讓他們出去,接著拿起保密電話接通金陵警察廳,他想問問白問之為什么不匯報這事。
要不是自己今天心血來潮多看了幾眼,此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被發現,到時黃花菜都涼,這不是多給一點土特產就能解決的。
加錢也不行。
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金陵警察廳的職責就包括給情報機關線索,這么明顯的大規模連環謀殺案不抓緊時間上報,負責甄別案件的員警都是瞎子嗎。
憤怒的左重等了很久,電話里終于響起了白問之有些失真的聲音,這個家伙還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言語之中滿是傲慢和不耐煩。
懶得跟他廢話,左重直接將自己發現的謀殺案說了一遍,同時透露了魯詠庵案件細節,最后干脆撕破臉皮警告了這個王巴蛋一番。
“白廳長,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待,下次咱們就要在審訊室里見面了,你不想這種情況發生的話,就趕緊開始內部調查吧。
我給你半天時間,現在是早晨八點十五分,中午十二點前告訴我,為什么你的人沒有發現并通報這么多官府官員異常死亡,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