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對方這種深度,長時間的潛伏固然隱蔽,同樣也失去了學習這些先進技術的機會,這不是短時間能搞懂的,必須經過專業訓練。
比如特務處每年都要進行一到兩次的培訓,讓情報人員熟悉當前的國際情報形勢,這一點龐崇肯定做不到,他沒有時間脫產學習。
古琦腦中迅速閃過這些想法,口中回道“沒有動靜,楊昌慶的活動一切正常,外出、電話的頻率跟之前一樣,情緒看上去很穩定。
那些可疑的機關人員除了上班就是花天酒地,支出與收入有一些不符,但還在合理范圍內,您知道的,這些人再邊緣也有法撈錢。”
恩,這倒是事實。
左重臉上露出微笑,在國府做事要懂得運用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還要抓緊加入到這個關系里去,從區到縣,從縣到市,莫不如此。
這就像是一張蜘蛛網,會吐絲的就在網上縱橫馳騁,不會吐絲的那就掉在地上望網興嘆,接著被一只從天而降的大腳睬個稀巴爛。
有些東西,不給你,你不能強要,
有些東西,給了你,你不能不要。
就說可疑的官員吧,別看呆的都些是清水衙門,弄到的錢不是小數,不是別人多重視他們,只是他們是其中一道程序,不能越過。
就算有人不想收或者說不敢收,那就會得罪所有人,你在岸上說不想船沉了,沒人會相信,你在船上說不想船沉了,沒人會懷疑。
左重心里暗暗搖了搖頭,琢磨了幾秒鐘告訴古琦“繼續監視吧,順便讓金陵警察廳和漕幫密切注意城內異常,一有消息馬上來報。
龐崇的被抓一定會震動到對方的組織,就算不緊急撤離,對聯絡、交通渠道的消毒總是要做的,看看能不能從這里找到蛛絲馬跡。”
“我明白了,副處長。”
古琦敬了個禮,這就是利用明面的優勢去擠壓對手,讓他們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到龐崇開待問題再動手。
跟以往的偵破風格相比,特務處這一次行的是堂堂正正之師,不太像情報機關的作風,不知道副處長這么做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
商量完工作,兩人各自散開工作,左重繼續以固定時間跟龐崇保持著沉默的“交談”,不斷向對方施加著心理壓力,直到其崩潰。
這個過程的比想象的要長。
被抓后的第十天,也就是上次開口的七天,龐崇第二次開口了,內容是他愿意談一談,只是聊天話題要由他來定,不然絕不開口。
左重欣然同意,哪怕知道這或許是對方的陰謀,因為這么長時間足夠他的上線從民國回到日本,交待或者不交待沒什么實際意義。
果然,隨后的談話里龐崇顧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提及自己參與間諜活動的事情,從自己從軍談到了北伐,言語中滿是驕傲和自豪。,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