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下去此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死個把日諜嫌疑人不算什么大事,重要的是對方必須承認罪行再死,不然方方面面都不好交待。
左重抬手讓歸有光去旁邊歇一歇,自己走到楊昌慶身邊,伸手將其嘴里的布條取下,對方立刻吐出一口悶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怎么樣楊先生,我們特務處的手段,跟你們參謀本部二部比起來如何,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多多擔待啊,哈哈哈。”
他拍了拍楊昌慶的臉龐,大笑著說起了客氣話,彷佛是一個熱情的主人在詢問客人是否吃得滿意,唯一不同的是這場宴席會死人。
“我我真不認識那些人。”
面對詢問楊昌慶有氣無力的說道,接著苦苦哀求“長官,求求你放了楊某吧,我發誓我會給諸位一大筆錢,只求您能夠放我一馬。”
“不認識為什么任光林家中會有你隔壁花圃樹葉和土壤,你的書房又為什么有一條直通花圃的暗道,別告訴我,這一切是巧合。”
“我不知道什么暗道,那房子并不是楊某所建,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雖然我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可難免有紅眼的同行相害啊。”
“呵呵,嘴真硬,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左重沒有生氣,將布條又塞回到對方的口中,讓歸有光將人放下來換一些輕松點的刑訊手段。
容易死人的手段不能用,那就先用老虎凳放松放松,不能給目標適應疼痛的機會,輪流著來,可以逐步提高對方的疼痛耐受程度。
六個小時后。
歸有光幾乎把審訊室里的刑具用了一個遍,楊昌慶身上沒了一塊好肉,甚至一只眼睛都被鋼鞭無意中打出了血,依然咬死不松口。
如此高強度的審訊,別說動手的大光頭和看守,就連左重和鄔春陽都累得夠嗆,審訊只能暫時中止,在場的人紛紛活動起了身體。
看著遍體鱗傷的目標,歸有光叉著腰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怒火,恨不得一槍打死這個王巴蛋,他是越想越氣,抬腳給了對方一腳。
“好了,等會再打。”
左重站在審訊桌后擴了擴胸,口中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目光在半死不活的楊昌慶身上轉了轉,不得不說,日本人的意志力很頑強。
在這么多酷刑的折磨下,此人愣是一個線索沒交待,單從職業素養上說很值得欽佩,不是什么人都有這種勇氣的,只可惜是敵人。
他端起一個茶杯走到楊昌慶身邊,扶著對方的腦袋喂了一點水,倒不是左重心軟了,而是軟硬兼施、恩威并濟也是一種審訊方式。
“喝點吧,楊先生。”
“咳,咳,謝謝。”
從昨夜開始就滴水未進的楊昌慶連續喝了好幾口,結果不小心嗆到了嗓子,在咳嗽中禮貌的向左重表達了感謝,接著問起了家人。
“長官,我的夫人和孩子們怎么樣了,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跟那些壞人沒有聯系,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