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來到辦公桌前轉動電話機搖柄,試圖接通金陵警察廳,應該是想讓對方派人驅散游行人群,果然是一條護主的好狗。
左重皺了皺眉頭,那些黑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么搞是要出大事的,說不定會造成學生和百姓大量傷亡,自己必須阻止。
于是上前幾步探過腦袋提醒“老師,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還是讓警察廳自己去辦吧,您的清譽要緊啊,得防著小人借機生事。
這不是特務處的主要工作,出了事情板子也打不到咱們的身上,自有白問之和內政部的人負責,您何必為那幫廢物擔責任。”
原本怒氣沖沖的戴春峰愣住了,想想掛斷了電話,他明白這些話只有慎終敢說,確實,要是驅散中死了人,他的麻煩不小。
明哲保身,神所輔翊。
老戴默念了兩句為人處世的金玉良言,慢慢恢復了冷靜,隨即冷哼一聲嘴硬道“哼,總有一些要讓這幫學生知道知道利害。”
“是地,學生嘛讀書就好了,整天議論國事成何體統,是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一頓,以免為亂黨利用。”左重立馬表示贊同。
“恩,慎終你說的對。”
戴春峰找回了場子,咳嗽了一聲說回工作“要把日本人殺害魯詠庵和15名官員的口供做扎實了,同時要注意保密,不得泄露。
如果讓外面那幫人知道又該鬧騰了,算了,你先回處里吧,另外李齊五說要重新整修辦公樓,這件事你要拿個注意盡快決定。”
茍日的李齊五
左重恨得牙根直癢癢,什么重新整修辦公樓,無非是想著法撈錢,這在果黨機關很正常,聽說國民政府的花壇都修七八遍了。
問題是作為副處長他根本不知道此事,李齊五繞開正常的程序,越級向老戴匯報請示,這是要架空他,也沒有把他看在眼里。
娘希匹,樹不修理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這次不把姓李的往死里整,他這些年算白混了,笑面虎的名頭干脆讓出去好了。
他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語氣和善道“李主任辦事我放心,回去我就把這事批了,改善辦公環境是好事,反正花不了多少錢。”
“這就對了嘛,當年袁某人有句話說得好,欲成事,必先收買人心,這人心是什么,就是錢和權。”戴春峰若有所指的叮囑道。
“學生銘記老師教誨。”
左重敬了個禮熟練地送上一記馬屁,然后跟老戴告辭離開局本部,若無其事的上了汽車,對司機說了句回處里便閉上了眼睛。
他明白,戴春峰把李齊五放到特務處,就是希望這條惡犬制衡自己,順帶監視、打探消息,想要修理姓李的必須找個好理由。
一路無言,當汽車開進洪公祠大院,他正好看到李齊五這個王巴蛋帶著幾個工人模樣的陌生人在辦公樓外指手畫腳說著什么。
汽車停下,左重坐在后排沒有下車,看著這一幕瞇了瞇眼,而后突然露出笑容并且越笑越開心,隨即推開車門走進了辦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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