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氏故意跟那家伙發生了關系,誘使對方發生心臟不適,你在不知情情況下給姓魯服第二回藥,導致其藥物過量死亡。
我知道你可能發覺藥劑少了,但她跟你說魯詠庵干的破事,你最終沒有將此事說出來,只是國法無情,這個結果對大家都好。”
左重說完這些翹起了二郎腿,靜靜的等著對方開口,其實知道姓魯的和蘇子福之間的關系之后,他就明白了真正的兇手是誰。
殺人無非是為了感情,金錢,仇恨,或者有無規則殺人的兇手,可那樣的人不會盯上位高權重的政府高官,也沒有機會動手。
考慮到沙氏與魯詠庵有夫妻之情,有出賣之仇,又是枕邊人,只有她能悄無聲息的殺掉魯詠庵,這個秘密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一個前省主席當了漢奸,還將小妾送給日本人,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丟的整個國民政府的臉面,低調處理最好。
“這”
鄧學剛有些猶豫,可看到目光陰冷的左重,明白自己要是不答應話,肯定不能活著走出牢房,因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況且對方猜的不錯,魯詠庵的死亡確實有他的責任,看樣子沙氏跟他說的那些事情也是真的,魯院長啊魯院長,你真是該死。
他只好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鋼筆低下頭,痛快的在口供上簽上了名字,往好處想能讓日本人背黑鍋,也算是壞事中的好事了。
“哈哈,不錯。”
左重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終于有了笑意,對著門外的看守喊道“給鄧先生辦理釋放手續吧,對了,千萬不要吞沒人家的物品。
我知道你們私底下的規矩,現金什么的那就算了,鞋子,衣服,錢包之類的統統還給他,不能讓人家戳我們特務處的脊梁骨。”
“是,卑職明白。”
看守們一個勁保證,拽著思緒混亂的鄧學剛走了,左重瞄了瞄他們的背影,放下口供笑容漸漸淡去,腦子里回憶起兩份電文。
“有重要同志被特務處抓捕,姓名鄧學剛,盡快查明敵人的抓捕原因以及關押地點,判斷是否有營救可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上次所提之事事關重大,積極尋找武裝營救機會,如有行動需要請立刻通知,切記不要暴露身份,要以自身安全為首要任務。”
誰能想到啊,軍事參議院副院長的家庭醫生竟然是,還是連老k都要親自過問的高級情報人員,甚至不惜動用“秋蟬。”
反正要不是老k這兩封電報,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對方的應對、言語非常得體,資料也沒有問題,就是個標準的普通市民。
哪怕之前上了幾分鐘的老虎凳,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左重不禁后怕,幸虧當時沒有下重手,不然真就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收到老k的通報后,他就一直思考著要如何將人救出去,特務處是個軍事機關,哪怕他是副處長,也不能隨意決定釋放某人。
這次戴春峰要求盡快了結魯詠庵死亡的案子,就是個最好的機會,一切都是公事公辦,任誰都挑不出錯,出了事有老戴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