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新新劇團落魄驚魂文明戲日夜在各大戲院公演,不日即將來哈演出,望請劇迷朋友們蒞臨,下注場次與票價。”
當看到這行字時,他的眼睛猛然一亮,這是從老家轉發的左重命令,于是將報紙緊緊攥在手里,腳下稍稍加快了步子。
徐恩增見狀也知道是上級來了指示,不敢怠慢跟了上去,幾分鐘后兩人走進一棟俄式小樓,打開二樓一間房子的房門。
進門后徐恩增將門反鎖,站在窗戶邊對外張望,凌三平則從桌子上抽出一本書籍,對照報紙上的數字對信息進行解密。
“晚六點,恒德羅咖啡廳。”
將這幾個字牢牢記在了心里,凌三平立刻將寫有命令的紙條燒毀,又朝徐恩增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出去說話。
正好一夜滴水未進,兩人關門晃晃悠悠去了周圍的早點攤子,口中喝著香噴噴的大碴子粥,同時不動聲色的交流起來。
“老徐,晚上碰面。”
“你去我去”
“你去吧,我去看店鋪。”
“行。”
凌三平知道自己一旦出現,很容易引來咖啡廳客人的注意,特別是女性客人的注意,讓徐恩增去接頭就沒有這種煩惱。
可見人丑也是一種特殊的優勢,況且糧店的事讓姓徐的跟左重說吧,他又不是鳳雛小組的組長,沒理由為對方背黑鍋。
商量完事情,兩人回到住所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后凌三平穿戴整齊率先出門去找房屋掮客,順便給徐恩增探一探路。
特務科的人調查他們,他們當然有所察覺,雖然最近沒有了監視和跟蹤,可該做的警戒手段還得做,小心駛得萬年船。
徐恩增目送凌三平來到公路邊上了一輛人力車,周圍似乎很平靜,沒有突然離開的行人車輛,至少在可視范圍內沒有。
確認沒人跟蹤對方,他暗暗松了一口氣,別看干了多年情報工作,在敵人的地盤上進行接頭,這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穿上外套,手上將帽子壓到頭上,徐恩增咽了咽口水推門走出房子,踩著嘎吱作響的地板,邁出小樓慢慢消失在街頭。
兩個小時后,中央大街。
恒德羅咖啡廳里坐滿了客人,這是家白俄貴族開的店,據說此人跟關東軍高層關系匪淺,在哈爾濱也算是個頂尖人物。
因為老板勢力強大,偽滿警察不敢來隨意騷擾,城內有些地位的人都喜歡在這里談生意交朋友,往來的人員十分復雜。
徐恩增從摩鐵下來,望著對面的接頭地面有些緊張,左右看了看抬腳準備過去,不曾想后腰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頂住。
他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兩腿發軟欲要求饒,隨即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中國人,不準動老實點”,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