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的金智麗。
死了。
死在了日本駐滬上陸戰隊畜生的手里,特務處借用這個身份,并做了細節上的完善,確保不會被日本人輕易看出漏洞。
跟在審訊室的狼狽不同,在這里蕭清敏過的頗為瀟灑,對外身份是一家商行的老板,出行坐的是豪車,還有保鏢陪同。
能看的出來對方在哈爾濱混得不錯,也是,靠著整形后不錯的外表和職業情報人員的手腕,這女人不難找到新的靠山。
比如說日本人駐哈爾濱的高級官員,試問有多少人面對美女的刻意奉承,可以做到不動如山呢,柳下惠只是一個故事。
男人嘛,
是經不住考驗的。
左重看完走到后院把紙條點燃,將灰燼搗碎倒進了水井中,背著手在院子里琢磨起這件事,這又是一個突發的新情況。
對方被派到東北領導高麗復國組織的情報人員后,他就沒有管過,給了這個前日本間諜自由行動權,任憑其發揮才能。
誰知道她搞得這么大,到處殺人放火,搞得日偽雞犬不寧、狼狽不堪,還間接破壞了特務處的行動,果然有兩把刷子。
都當上強盜了,
搶錢絕不是他的命令。
況且蕭清敏把財物存進外國人的銀行,顯然是不相信特務處,這一點可以理解,間諜不會相信任何人,自然要留后路。
所以左重不想為此事聯絡對方,一個叛徒,要是知道他在東北,說不定會選擇重新投靠關東軍情報部,此事不得不防。
他腦中隨即冒出一個想法,能不用利用蕭清敏或者高麗人完成任務,多一個選擇更加穩妥,打定主意之后他輕聲問道。
“托列塔有沒有來過。”
“沒有,來了十幾個客人。”
“將經過復述一遍。”
“是,岡本君。”
何逸君開始講述左重離開這段時間的情況,來買藥的都是些周圍的鄰居,背景非常干凈沒有可疑,人數和平時差不多。
周圍店鋪也無異常情況,老板、伙計還是那些人,大部分鄰居對他們兩人的態度依然是敬而遠之,沒人過來打探情況。
兩人交談了片刻便散開,濟仁藥房變得一片安靜,左重坐在柜臺看著賬本,不知過了多久他抬頭看了看掛鐘拿出手機。
幾分鐘前,
哈爾濱日本人居住區的一棟別墅內,擦著鮮艷口紅的蕭清敏夾著一根女士香煙坐在客廳沙發上,靜靜看著面前的電臺。
自從被特務處派遣到這里,執行秘密潛伏任務,每天這個時間她都要推掉所有的應酬,回到家中等待隨時到來的密電。
這不是一個好差事,警察廳的電偵設備很先進,可以捕捉到最微弱的通訊信號,二十分鐘之內就能鎖定電臺精確位置。
千萬不能以為只收電就一定安全,若是采用了超外差式收電,機體內的本振信號會在一定的程度上通過天線散發出去。
哪怕采用正常模式,電臺本身的干擾也會影響電偵車上的電子羅盤運行,有經驗的電偵人員很容易以此找出可疑區域。
還好特務處一直沒有通過電臺下達過命令,否則哪怕她是日本總領事館副領事的紅顏知己,同樣難逃那幫特務的緝捕。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