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有人將東京站的人員資料和盤托出,日本人才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沒有第二種可能。
那有誰知道這些情報
莊自力算一個,他的下落不明說不定是叛逃,在鬼子的大本營搞情報工作,稍有不慎就會被捕。
這種精神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在一時想不開的情況下選擇投敵,并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另外,東京站的情報組長王中泉,行動組長譚偉也知道大部分人員的信息,他們倆同樣有嫌疑。
左重默默把這三個人的名字記在心里,決定到了日本就從這一條入手,先把內鬼找出來處理掉。
至于傅玲等人,他覺得問題不大,當初自己告訴對方,要跟東京站保持一定距離,免得被連累。
結果現在一語成讖,情報科駐日小組應該是知道莊自力暴露,出于安全考慮就進入了蟄伏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暫時聯絡不到很正常,傅玲總不能在日本人的嚴密搜捕下使用電臺,那是找死。
日本本土的電臺管理制度非常完善,任何電臺都要備桉,沒有備桉的電臺只要出現就會被追查。
“唉。”
左重試著用手機聯絡傅玲,果然沒得到任何回應,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只能到了地方再聯絡了。
幸好在計劃之初,他們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設置了緊急接頭的方式,希望能在那見到對方吧。
緊接著,他把注意力放到空間里一根綠色試管上,發了一會呆后在后院找到何逸君說明了情況。
這次去日本本土執行任務,他們兩個肯定要一同前往,這樣既可以迷惑敵人,也可以互相照應。
要是沒找到傅玲,一個人調查要調查到什么時候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得準備撤離工作了。
其實也沒什么好準備的,
將藥店交接完就能走。
不過在繼任人員到來之前,左重要解決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弄死托列塔這個日本人的狗腿子。
三天后,
深夜。
哈爾濱白俄人居住區里到處是喝的爛醉如泥的酒鬼,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一棟新式大樓的前面。
遠處,幾個熊孩子在路邊噼里啪啦的放著煙花,一個臉部裹著圍巾的女人低頭快速走過了街角。
托列塔哼著小調走下車,手上甩著鑰匙順著走到二樓,低頭看了看門縫上的印記笑著打開了門。
進門后他拉了拉燈繩,就在燈光亮起的瞬間,屋外一枚煙花升空炸響,屋內響起幾聲微弱槍響。
左重坐在正對大門的沙發上,戴著皮手套的右手握著一支勃朗寧,槍口的消音器正在冒著硝煙。
“噠噠噠”
看著口中不斷涌出鮮血的白俄人,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對方的身邊,蹲下身子口中輕輕地說道。
“你來自盧比揚卡一也是,細菌武器的情報本來就是你們的,這是把我們當刀使啊,呵呵。
你車輪上的松針是在背陰河沾上的吧,nkvd確實名不虛傳,連那樣重要的桉發現場也能混進去。”
“你就是特務處”
托列塔趴在地上,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個日本人竟然是中國情報人員。
左重靜靜望著他,感慨真是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想罷將槍口對準了紅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