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領袖提拔。”
傅玲挺胸再次敬禮,眼眶微紅“卑職定當盡心竭力,以報答黨國厚恩,也感謝您和局座的栽培。”
她很清楚,深入敵營的多了,巾幗英雄也不少,自己憑什么升官,一定是副處長在后面使了力。
從準尉到中尉,看似跨越不大,但在國府全面推行銓敘軍銜的當口,跨級提拔的難度可想而知。
沒有副處長,別說中尉,金陵那幫官老爺能記得她就不錯了,最多在她犧牲之后發幾塊撫恤金。
“恩,要忠誠”
左重強調了一句,背著手看向窗外輕聲問道“我記得你是從民國二十二年跟的我,到如今快有三年時間了吧”
“是的,卑職在杭州警官學校受訓期間聽過您的課,但是不熟悉,后來在安全點保護何小姐時跟您再次見了面。”
傅玲不禁回憶起幾年前的事情,尤其是想到跟副處長配合,干掉前來滅口的那些日本間諜時,心中滿是驕傲。
她動情的說道“要不是您指揮得當,我和鄔春陽就危險了,卑職永遠記得您的救命之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用不著赴湯蹈火。”
左重回過頭,語氣略帶深意“東京站這一出事,弟兄們是不是等得很著急啊,肯定埋怨我了吧。
不要怨我,我愿意相信你們,可不能相信你們,懂我的意思嗎,干咱們這一行不能輕信任何人。
有些事情我不好直說,我只能告訴你,你們的任務干系重大,委員長和局座很關心相關的工作。
我在接頭前必須要確保你們足夠可靠,這是對任務負責,你我一共出生入死過,希望你能理解。”
罐頭計劃是絕密之中的絕密,管轄權已經移交給了局本部,具體的實施情況連他也不是太清楚。
他說這些就是提醒一下傅玲,省得對方和其他人胡思亂想,上下級有矛盾,這在敵后是要命的。
“卑職不敢。”
傅玲連忙低頭,接著解釋道“弟兄們就是有些想念家中妻兒了,對于您和上峰的安排絕無怨言。
我會盡快做好安撫,讓大家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繼續尋找合適的優等學生,請您放心。”
“恩,那就好。”
左重微微額首,抬手看看手表“恩,我的時間不多,閑話就不說了,你將近期的情況做個匯報。
我想知道東京站被日本人破壞,你們事先就沒有察覺嗎,這么大的行動,不可能一點風聲不露。
還有,站長莊自力,情報組長王中泉,行動組長譚偉又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查到他們的下落。
這三個人在事發后就不見了蹤影,我就怕他們投敵啊,特務處可從來沒出現過如此級別的叛徒。”
他的表情嚴肅,一個甲級情報站的領導層全部失蹤,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特務處不是特工總部,他左重也不是徐恩增,總是要點臉面的,誰敢不給他臉面,他要誰的命。
“報告,東京站的事很突然。”
傅玲聞言低聲介紹道“因為您的命令,我們到達東京后與他們保持距離,沒有發生過直接聯絡。
不過我擔心被對方牽連,就派出人手盯住了東京站的機關和安全屋,出事前這些地方非常正常。
也就是說,日本人未通過慣用手段進行偵查,敵人的行動目標非常明確,甚至掌握了具體情報。
至于莊站長等人的蹤跡,出事以后我讓兄弟們查了,所有可能的落腳點都看了一遍,暫無發現。”
她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不太確定道“但是咱們的人說,對方的安全屋周圍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沒有具體證據,就是一種感覺,我怕影響到您交辦的任務,便把行動人員撤了回來,以防不測。”
“哦很好。”
左重驚疑不定,東京站被破壞前沒被人監視,被破壞后安全屋反而被人盯上了,這里面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