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山本一拍腦袋,毫無誠意地開口道歉“真是失禮了,上一次去奈良過去了多年”
這時汽車恰好行駛到一段出城的土路,前后左右沒了人家和行人、車輛,顯得格外荒涼。
本來畢恭畢敬的外務省特務不等山本把話說完,腳下用力一蹬朝旁邊撲去,一手捂住山本的嘴巴,一手將閃著寒光的匕首捅進他的小腹。
與此同時,前排副駕駛的人也轉身牢牢抓住山本雙手,兩人配合默契,只用了不到兩秒鐘就控制了這個日本海軍軍令部的情報精英。
一下,兩下,三下
外務省特務面無表情,一遍一遍重復捅刀的動作,眼中殺氣四溢,配合那張駭人的面孔,有種說不出的猙獰。
鋒利的刀刃瞬間把山本的內臟戳出了幾個大窟窿,腥臭的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車頂,座位、玻璃、地板上一片通紅。
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的山本搞不明白,外務省的人怎么敢對自己動手,殺了自己,對方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恍忽間,他聽到那位半個老鄉說了句中國話,一個大膽的猜測閃過他的心頭。
長谷良介,帝國駐滬領事館情報部副部長,未來的機關長,竟然是中國人的鼴鼠。
他想到了紀云清府邸被燒的那天,自己所想的問題,帝國真的能占領這個國家嗎。
他今天終于知道了答桉,代價是生命,山本喃喃自語了句掃戴斯乃,隨即眼前一黑,徹底沒了呼吸。
不光是第二輛汽車,后方的卡車中,前一秒還笑語吟吟的外務省人員,紛紛對身旁的“同胞”痛下殺手,一時間日本陸軍和海軍特工死傷慘重。
有些司機至死都沒看到是誰動的手,只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便上了西天,失去控制的卡車歪歪扭扭的停在了路上。
第一輛汽車內,楠本實隆透過后視鏡看到車隊的騷動,連忙回頭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同時摸向腰間的配槍。
但剛碰到槍,一把砍刀便狠狠砍在了他的手腕上,斷手冬的一聲跌落在地板,鮮血滋滋的冒個不停,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其疼暈過去。
不過到底是多年的老特務,他咬著牙將另一只手伸向門把手,想要跳車逃生,將長谷良介叛國的消息傳出去。
其實看到車隊出事時,楠本實隆就知道對方不能信任了,他和山本的手下都經過嚴格審查,不可能是叛徒。
唯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外務省的人,作為情報副部長,長谷良介必然也參與其中。
八嘎
該死的非國民
如此高級別的情報官員背叛帝國,造成的損失將難以想象,自己絕不能死在這,必須逃出去。
可楠本實隆的屁股剛剛離開座位,汽車就一個急剎將他撞向前排,打斷了他的開門動作。
長谷良介見狀立刻搶走手槍扔到副駕駛,接著拉開一根鋼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拉緊。
“嗬嗬”
楠本實隆徒勞的抓著鋼索,兩只腳拼命蹬踹地板和座位,眼睛向上翻著白眼,口中傾盡全力喊道。
“不要得意,有人會”
“廢什么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厚德中學留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