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噶蛆蟲渣滓”
他的話還沒說完,格納季就直接跳了起來,能被派到民國來執行任務,這家伙自然是會一點中國話的,至少能聽懂簡單的對話。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拉下水,格納季如何忍得住,跳起來對著郭進耀破口大罵,要不是小特務阻攔,恨不得沖過去一口咬死對方。
“我只是收了你的錢,你為什么要誣陷我,該死的渾蛋,你知不知道我的家人會因為你的這些話被送到古拉格。”
格納季快瘋了,在紅俄,罪犯家屬同樣屬于社會的“不穩定”因素,需要“矯正”和“教育”,從而保證整個社會的安全與穩定。
尤其此事涉及到紅俄和國府之間關系,一旦事發,西伯地區和北極圈的勞動改分隔造營是格納季家人的唯一去處。
面對唾罵,郭進耀攤開雙手無奈回答道“格納季同志,不必再裝了,相信我,你是熬不過那些刑罰的,不如痛快招了吧。
你是紅俄的現役軍人,國府不會對你怎么樣,你依然有機會活著從古拉格出來,但不招供,或許你就要死在審訊室了。”
“你你”
欲哭無淚的格納季指著郭進耀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哆哆嗦嗦的手指說明了他此時有多悲憤。
“啪啪啪”
默默看了一會鬧劇,左重拍了三下手,見所有人看向自己后指了指屋頂澹澹說道“二位,你們是不是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誰有罪,誰沒罪,不是你們說了算,還有郭先生,我對你一直是心懷敬意的,但是你為什么要把我當成傻子,這樣非常不好。”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古琦等人見狀立刻倒吸了口涼氣,暗暗為郭進耀默哀,副處長這一笑,對方怕是活不成了。
沒搭理手下們,左重抱著胳膊來到郭進耀面前站定,表情一點點變冷“新式電臺、情報、武器,為了破壞紅俄和國府的關系,你們真夠舍得的。
說說吧,你背后是日本人,還是其它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我知道你不在乎家人的死活,可總得為自己想想吧,人死萬事休,沒必要自尋死路。”
郭進耀緩緩抬起頭,咧起嘴笑了笑“長官您說的話,郭某實在是聽不懂,我真的是地下黨情報人員,奉命配合紅俄”
“彭”
他一句話沒說完,左重立刻給了對方胸口一腳,自從加入特務處,左重就沒停止過體能訓練,這一腳下去力道不小,固定在地面的審訊椅差點被掀翻。
“哼,茍東西,你的底細我們查得很清楚,包括從小到大的人生軌跡,干過什么,說過什么,和什么人交過朋友,我全都知道。”
收回踢出的右腳,左重望著面露痛苦,嘴角溢出一起鮮血的郭進耀冷冷一笑道。
“不錯,你是有過反分隔動言論,可跟地下黨打了這么年交道,我就沒見過像你這么大膽的異己分子。
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一般,想用如此拙劣和低級的手段騙過特務處,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老實交待,你為什么要破壞國府和紅俄的關系,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我的耐心有限,不想再問第二遍。
實話告訴你,之前那些刑罰只不過是開胃菜,再敢胡說,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對于左重的威脅,郭進耀選擇閉上眼睛一言不發,看起來是打定主意要死扛到底,將屎盆子扣到地下黨跟紅俄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