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滿意地點點頭,環境差點沒關系,他們又不是請日諜來做客的,讓這幫人嘗點苦頭也有助于審訊。
他正想著,身后又走進來幾個人,一處、二處的四個負責人和歸有光接到命令后迅速趕到了看守所。
“副座,咱們要不先去看看武希文”古琦帶頭問了一句。
“恩,走,他不是要見我嗎,就看看他要耍什么把戲。”左重笑著說道,抬腳走向一條通道。
一行人經過四五道鐵門,終于在看守所的最深處看到了目標,對方半蜷著身子蹲在一間長寬高都不足半米的牢房里。
這種牢房坐不下,站不直,躺不了,專門用來收拾不配合的審訊對象,很多犯人在里面待了幾天后便被活活逼瘋。
左重雙手撐在膝蓋上,低頭透過換氣窗看了看雙眼緊閉、滿臉痛苦的武希文,揮手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哎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崇禮社武掌旗嗎,你好啊,聽說你要見我,怎么,難道你真的想向左某投降”
已經支撐到極限的武希文聞言勐地睜開眼睛,盯著眼前這張笑瞇瞇的面孔苦笑一聲,狼狽不已道。
“左先生您好,我確實想要棄暗投明,您能不能先讓人將武某放出來,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
“呵呵。”
對于這個請求,皮笑肉不笑的左重哼了一聲,但還是對旁邊的鄔春陽、歸有光點點頭,示意他們將人放出來。
他當然不是心軟,主要是一會說不定要刑訊,對方關在這個小籠子里,審訊人員動起手來放不開手腳。
鄔春陽二人將名為牢房,實則更像狗籠的大門打開,武希文一個惡狗撲食趴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并不算新鮮的空氣。
特務們在一旁托著胳膊冷眼旁觀,與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直到看守取來各種械具把此人牢牢銬住,這才將對方扶了起來。
“多謝,多謝。”
武希文一面道謝,一面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撫去胸口的塵土,又理了理額頭凌亂的劉海,看得出是個講究人。
做完這些,他對著左重拱了拱手:“謝謝左先生的體諒,您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您放心,我們是同行,我知道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嚴刑逼供,與其浪費時間和自討苦吃,不如與您合作。”
這番話他說的很是誠懇,配合上那雙充滿真誠的眼睛,可信度似乎非常高,但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左重聽完卻想到了那枚銹跡斑斑的彈頭,于是笑容變得愈發燦爛,抬手指了指通道的盡頭。
“武先生不必用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洞外,你我坐下來用些早餐,邊吃邊聊,可好
順便左某想請你看場戲,透露一下,這場戲非常精彩,而且只會演出一次,機會難得啊,請一定賞光。”
問完不待武希文答應,他便對古琦下了命令:“立刻去江邊布置,我要與武掌旗共進早餐,將不相干的人都趕走。”
“江邊那不是好的,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