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真想給這家伙一個大嘴巴子,剛喝了幾碗貓尿就在這胡咧咧,上將,真當國府的軍銜是批發的呢,你干脆讓老子當委┴員長好了。
不等他出言阻止,白問之或許是察覺到這個話題有些敏┴感,話鋒一轉說起了地┴下黨,準確說是果黨當局對西北的封┴鎖情況。
“左副局長,上峰讓我們警察廳對來往行人進行盤查,特別是那些少不更事的青年學生,嚴禁赤┴化蔓延,關于這件事您有何指示
要我說干脆大開殺戒,也不知道地┴下黨給學生們灌了什么迷┴魂湯,最近突破封┴鎖線前往那里的非法越境行為有愈演愈烈之勢。
有人還叫囂打斷骨頭連著筋,扒了皮肉還有心,只要還有一口氣,爬也要爬到西北城,氣焰十分囂張,已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
渾身酒氣的白問之將當前局勢介紹了一遍,抬手拿起茶杯牛飲了一杯熱茶,解開衣領繼續說道。
“淞滬大戰后,一批青年借救亡團體的名義,歷時13個月,徒步1萬多里從滬上到達西北,此事影響極壞,委座得知后憤怒之極。
更有個記者說什么西北城的城門成天開著,成天有從各個方向走來的青年,背著行李,燃燒著希望,走進城門加入隔命隊伍。
您聽聽,這樣下去還得了,如果不管一管,只怕國將不國啊,并且這些兔崽子連累老子被上面罵得狗血淋頭,必須嚴肅處理。”
房間里的人聽到他的這些話表情各異,古琦、鄔春陽、何逸君面色如常,冼老板笑著不說話,而左鈞三人互相看了看,心中有些發慌。
過了一會,先前沒有開口的古琦輕輕咳嗽一聲,將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上,面帶不虞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嚴肅處理,還要怎么嚴肅處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為了阻擋被蠱惑的學生前往西北,一共400多公里路途中就設置了7道關卡。
當地的警署和軍隊盤查時只要覺得此人可疑,就立即扣押、關進勞動營,甚至槍決,或者強行送到位于蘭城的特種警察訓練班。
這些學生既沒有情報基礎,又沒有投身軍統的覺悟,訓練出來如何能用,與其如此,不如放他們去,咱們也好安置些人手”
“老古,你喝多了。”
左重澹澹說了一句,將古琦的話攔下,接著看向白問之“你說的事我很清楚,青年人是國家和民族的未來,我們必須要爭取。
那個勞動營是胡長官所辦,你是曉得的,胡長官跟戴局長關系匪淺,軍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到了極限,總不能把學生都殺了。
所以就辛苦老白你了,盡量勸返這些學生,如果實在勸不住那就隨他們去吧,現在人人都說西北是圣┴地,依我看不過如此。
比如咱們桌上這兩位女士,就想著去看一看,那就讓她們比一比雙方嘛,難道我們果黨還怕了異己份子不成,諸位覺得如何”
你都這么問了,我們還能怎么說。
白問之、楊副處長連連點頭,這他娘是政┴治正確,誰要敢說果黨不如地┴下黨,一個通諜的罪名是少不了的,這條紅線不容觸碰。
左重滿意微笑,假意揉了揉額頭開口“好了,差多散了吧,老古、春陽、老白你們先出去等我,左鈞,你和你的朋友留一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