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旁邊這位你不陌生吧,這次請二位來是為了搞清一件事,林先生說我們軍統的內線是季先生的人,而季先生你的口供正好相反。
那么問題來了,二位到底是誰在說謊呢,我希望你們能實話實說,我保證既往不咎,你們若是不放心,可以問我們戴局長和中統朱局長。”
戴春峰立刻點點頭,給出了保證“恩,只要兩位可以幡然悔悟,跟地┴下黨一刀兩斷,我擔保你們的生命安全,否則嘛”
老戴陰惻惻的看了看林、季兩人,意思很明顯,要是不老實,那軍統就要用上其它手段,到時候他們能不能活命,那就不一定了。
“是地,季先生,林先生,我朱騮先以自己的名譽擔保,你們實話實說,我包你們無事。”朱騮先也適時表明了態度。
“我說,我說”
林遠不等朱騮先講完,馬上開口將之前交待的內容重新說了一遍,話里話外都是后悔加入地┴下黨,愿意向軍統和果黨投誠。
說到最后更是痛哭流涕,別說特務,連季伯顯都被搞得這幕懷疑人生,可想到對方在中┴央公園的那頓呵斥,連忙出言反駁。
“長官,這小子是在騙諸位啊,昨天他質問我為什么要當叛徒,您聽聽,這是絕對是死硬分子才會說的話,請長官們明查。”
季伯顯伸著腦袋,神情激動的向在場的人喊道,兩支眼睛紅通通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結果林遠表現的更加憤怒,直接對著他破口大罵“放,分明是我在試探你有沒有帶其他人來接頭,不知為何你聽完站了起來。
我立刻開口提醒軍統的各位長官,還出手將你壓在了地上,這些情況所有人都看到了,姓季的,你想把黑鍋扣在我頭上,別做夢了”
戴春峰和朱騮先聞言看向左重,左重無奈的點頭“他們之間確實有對話,但是由于離得太遠無法監聽,剩下的倒是跟林先生說的一樣。”
孤證不立。
雖然在兩位局長眼里,左重很可靠,不過兩人沒有偏聽偏信,又將目光移到了臉色難看的徐恩增臉上,徐恩增只能實話實說。
“徐某也離得很遠,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么,不過季先生”
“好了,徐副局長你只用說是和不是就好,不必為季伯顯解釋,別忘了你是黨國的副局長,不是地┴下黨的鄭委。”
不等徐恩增說完,朱騮先淡淡說了一句將他的話打斷,別看這位說話、做事像個文人,可整起人來是一點不帶含糊的。
剛剛這幾句話傳出去,徐恩增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但凡再多說兩句,說不定侍從室的撤職查辦命令就來了。
目睹這場好戲的戴春峰嘴角揚起,忽得又記起藥品的事,連忙開口詢問林遠“林先生,盤尼西林是你竊取的,你說過已經將藥品上交給了季先生,對嗎”
“是的。”
林遠坦然承認,還主動補充道“季伯顯在南紀門茶館告訴我盤尼西林的消息泄露,讓我盡快將藥偷出來,以免被節外生枝。
他還給了我冰柜的位置、高度,并且在外┴圍配合我,我很順利的取走了藥,將現場做了復原,隨后在儲奇門把藥品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