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一天時間,馬上把這件事處理好,否則你就準備去東北或者日本吧,等什么時候打敗了日本人你再回來,好不好”
徐恩增聽到大陳的話,當即慌了神,自家知道自家事,想靠國府自身的力量打敗日本人,那他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想到之前跟姓左的小王巴蛋去東北的經歷,他向大陳賭咒發誓一定會盡快解決此事,直到電話被對方咣當一聲掛斷。
緩緩將話筒放回話筒架,徐恩增一股坐到了凳子上,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看手下,擺擺手命令他們先出去。
至于去軍統要人,暫時還是算了吧,他就怕自己還沒走出中統的大門便被人打死,為今之計只有從官面上想想辦法。
思考了半天,徐恩增黑著臉攤開公文紙,拿起鋼筆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了一行字關于暫停打擊黑市的若干建議
他知道這份出爾反爾的公文一送上去,他的面子就被軍統踩到了泥里,可沒辦法,想讓戴春峰師徒放手,就必須這么做。
面子,面子哪有小命重要,山城黑市的水很深,可能中統局里也有人想要他的人頭,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就在徐恩增絞盡腦汁給高層寫報告時,左重則在軍統的一間安全屋里一邊喝茶,一邊翹著二郎腿看著報紙,說不出的悠閑適意。
軍統已經出完招了,何去何從得看中統的,準確的說是看徐恩增如何選擇,打,軍統不怕,認輸,軍統也不吃虧。
抓了這么多黑市商人,不說扣押的資產,光是罰款便能讓他們發筆小財,黑鍋還有徐恩增背,這種好事可不多見。
左重笑瞇瞇的翻著從敵占區空運回來的報紙,眼睛無意中瞄到了一個標題,季先生抵達滬上,駐滬日軍嚴陣以待,謹防果黨刺客。
標題下是一張大幅照片,季某人及其夫人站在中間,照片里季某人面無表情,季某人的老婆高仰著腦袋,仿佛他們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
兩人身旁是滿臉微笑的日本陸軍省軍務科長影左禎昭、海軍省的須賀彥次┴郎少將、外務省記錄官兼興亞院書務官失野征記、眾議員犬養健,對華特別委員會的主官大迫通貞。
這些人的資料,統統都在軍統的檔桉室里,靠著林傅一郎的幫助,軍統搜集了不少日本情報,總算對敵人不是兩眼一抹黑。
而在照片的左邊,對華特別委員會的左官長谷良介正指著拍照的記者,似乎在警告對方不準拍照,同時自己只露了半張臉。
照片另一邊,一身黑衣的銅鎖緊緊貼著諂笑的滬上漕幫大老紀云清,兩人伸著腦袋想要湊近,不過被一群日本士兵擋住。
一張小小的照片里有敵人,有合作伙伴,有朋友,有手下,左重緩緩合上報紙,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大腿。
看起來日本人真撐不住了,想用以┴華制華的手段來應對國府,也是,自開戰起不算不值錢的陸軍馬鹿們,日本光是少左以上軍官就陣亡了上百人。
比如去年江城戰役時,參謀本部航空兵技術本部部附小笠原數夫的座機失蹤,此人也是一個中將,哎為什么要說也呢,奇怪某坂本點了個贊
總之堂堂一個日本中將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外界議論紛紛,過了好幾天之后,日本軍方才羞答答表示對方被果軍空軍擊落,已經去見死鬼明治了。
再這樣打下去,只怕會有更多的鬼子將領被天蝗“召見”,日本人不傻,自然不會再傻打下去,左重再次為河內行動的失敗而嘆息,可惜沒弄死姓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