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則帶著吳景忠、宋明浩、歸有光以及特別行動隊進入秘密營地,對營地內部建筑、通訊設備進行檢查和重新布置。
為了確保消息不走漏,營地里原本的電話被全部拆除,只留下一條野┴戰電話線路,所有通話將會進行二十四小時監聽。
任何人想要聯絡外界都必須得到左重的批準,包括吳景忠等人也是一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自己都不遵守紀律怎么讓別人遵守。
而針對電路和飲水,細心的吳景忠提出設置備用柴油發電機和派人保護水源地這兩條意見,左重欣然應允。
等到眾特務將這些細節問題處理完,十多輛卡車和兩輛轎車緩緩駛進了秘密營地,被選中的參謀、報務員、地┴下黨叛徒和高級軍官到了。
左重快速理了理衣服,大步走到剛剛停穩的第一輛轎車旁邊,伸手將后排右側的車門拉開,卻見車內坐著一位熟人。
對方正是在滬上會戰期間跟特務處有過合作的原第九集團軍司令張文白張長官,他立刻站直敬禮“卑職左重,見過張長官。”
“原來是左少將。”
走下車的張長官澹澹的笑了笑,跟兩年前執掌數萬大軍的意氣風發相比,此時對方的神情中多了幾分蕭索之色。
也難怪,去年年末,在滬上立下大功的對方擔任了湘省軍事最高指揮官,恰逢沙城會戰,某人密令城破后放火,執行“焦土政策”。
結果由于命令傳遞有誤,城內某些果黨軍官驚慌失措,把日軍已到距離沙城三百里以外的“新墻河”聽成城外五公里的“新河”。
這幫膽小如鼠的家伙連核實都不核實,還沒看見日軍的影子就開始四處縱火,千年古城沙城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因當日的電報代日韻目是“文”字,又因大火發生在半夜,所以稱此次大火為“文夕大火”。
大火整整延燒了五晝夜,全城房屋大部焚毀,居民被燒死2萬余人,財產損失無數,輿┴論大嘩,各界人士紛紛要求嚴懲責任人。
“有識之士”們認為,軍方的戰略失誤,湘省軍政當局辱職殃民是這場劫難的直接原因,對于某人的命令卻只字不提。
張長官作為當時湘省軍政魁首亦難辭其咎,被國府處以革職處分,算是替某人背了黑鍋,隨后回到山城領了個閑職。
左重知道對方心中郁結,卻也知道對方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遲早是要被啟用的,態度上不敢有絲毫不敬,畢恭畢敬的回道,
“滬上一別已有數年,張長官風采依舊,能夠再在老長官的麾下聽命,卑職喜不自勝,若是您不嫌棄,以后叫我慎終就好。
此次行動有您的指揮,定然馬到成功,屬下已在營地內準備了房間,您先進去稍事休息,待安排好行動人員我再向您匯報。”
中日剛開戰時,特務處配合第九集團軍完成了不少任務,雙方有著一些香火緣,左重叫對方一聲老長官沒有任何毛病。
想在官┴場上混,最重要的就是拉關系,背靠大樹好乘涼,沒門路、站圈外,你提著豬┴頭都找不見廟門,想升官,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