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帶著蔡圣初去金陵,等于將對方交給地┴下黨,或許還要搭上幾個甚至幾十個帝國勇士的性命,這些倒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不能出事,否則本土的家人該怎么辦。
“八嘎。”
大尉輕聲罵了一句,決定等小澤川和炮艇回來再說,任務是帝國的,生命是自己的,他可不是那些一根筋的普通馬鹿,還沒有廉價到為了一張明信片就去為帝國獻身的地步。
他啪嗒一聲合上卷宗,慢慢離開了辦公室,至于蔡圣初也不用去審訊了,正好讓對方養一養傷,免得沒到金陵憲兵隊手里人就死了,這個責任他負不了,也不想負。
接下來的幾天,安慶憲兵隊消停了許多,汪篤齋等漢奸同樣低調了不少,安慶百姓享受了一段難得的坪靜時光,不用擔心在路上走著就被人抓進監┴獄,或者被反綁著扔在路邊,等待著送往東北。
這天上午,正在一號碼頭周圍閑逛的左重忽然聽到遠處的茳面上傳來三長兩短的汽笛聲,立刻聞聲看去,遠遠的看到兩艘炮艇朝著港口駛來,后方的運糧船隊則繼續順流而下,加速返回滬上。
“會長,小澤川回來了。”
歸有光面露喜色,小聲說了一句,看樣子糧食交接的很順利,沒有出現什么意外。
“走,去見見他。”
左重淡淡說了一句,心里卻沒有像大光頭一樣樂觀,感受了一下空間中的手榴彈,大步朝著碼頭走去,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松警惕,這是情報工作的一條鐵律,誰違反,等待他的不光是死亡,還有無休無止的折磨。
兩人熟門熟路的走到一號碼頭大門前,在接受了門口的日軍搜查后進入了海軍駐地,左重不斷用余光掃視著道路兩邊的營區,小心觀察著周邊的情況,與歸有光一步步來到了碼頭,看著炮艇離岸邊越來越近。
隨著炮艇咚的一聲撞在棧橋側面的輪胎上,小澤川不等船只停穩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大笑朝左重伸出了右手,神色非常激動。
“南佳君,幾天不見,一切還好吧,走,去飯館,今天我請客。”他抓著左重的手搖了搖,高聲說了一句,接著又靠近小聲說道。
“這次非常順利,我已經給運糧船開具了證明,滬上的海軍和稽查應當不會懷疑,即使出了問題也沒關系,我有幾個同窗在滬上海軍工作,只要舍得花錢,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
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這才幾天功夫,以前的失意酒鬼,帝國海軍之恥連金錢開道都學會了,左重笑笑沒說話,心中感嘆資本的魔力果然是巨大的,這下就算他不催,對方也會主動要求下一次交易了。
半個小時后。
還是上次的包間,左重、歸有光、小澤川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此行的經過,不過誰也沒提接貨的一方是誰,這事很好理解,國統區能吃下這么一大批糧食的人或勢力只有一個,那就是國府官┴方。
但是猜測歸猜測,只要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那就沒事,將來萬一事發,雙方完全可以推說不知情,有意資敵和無意資敵可是兩個概念,雙方或真或假的保持著這份默契,只談閑話,不談敏┴感話題。
聊了一會,左重放下筷子沖歸有光使了個眼色,歸有光立刻起身走出包間關上門,站在門外以防有人偷聽,這把小澤川搞糊涂了,當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