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接受過完整的情報訓練,不知道如何將物品復原,也不知道該怎么隱藏自己的情緒,拍照就夠了。”
當年在金陵的時候,東強幫特務處打探過一些消息,但不是正統科班出身,甚至連技能訓練都沒參加過。
這事有利有弊,有利的是沒有訓練痕跡,不會引起英國人或者日本人的懷疑。
缺點呢也很明顯,那就是無法獨┴立完成太過復雜的行動,如果換成本部的特工去碼頭辦公室竊取情報,完全不需要拍照。
瞬間記憶是特工的基本功,一張不算復雜的班次表只需要幾十秒便能記在腦子里,這還只是及格成績。
不過,東強的價值在于身份和情報獲取,沒有行動能力也不會耽誤大事,本領不夠,科技來湊嘛,反正間諜相機又不貴。
“明白,我知道了。”
聽到左重的話,東強鄭重的說了一聲,將懷表放進了口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就是個小警員,專業的事情得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聊港城警方的一些內┴幕信息,港英政┴府的某些小道消息,這些情報雖然跟任務無關,卻加深了左重對港城的了解。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小時后接頭結束,東強分別時突然問左重叫什么名字,認識了這么長時間,他還不知道對方的真名。
左重歪著頭想了想,真名自然是不能說的,那樣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思考過后最后拍了拍東強的肩膀笑道。
“我叫什么不重要,你記得自己的任務就好,過段時間會有人給你一筆日元經費,要合理的利用它們,我希望下一次見面可以叫你探長。
好了,走了,任務完成后利用新的死信箱聯絡,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在澳州墨爾本生活的不錯,有時間你可以去看一看他們。
咱們這樣的人啊,對得起國┴家,對得起民┴族,卻對不起親人哪,說不定什么時候便馬革裹尸了,不如趁著現在多盡盡孝道,免得將來后悔。”
一聲嘆息后,左重轉身朝著山道走去,接頭時間的越長,時間軌跡越難偽造,半個小時已經是極限。
另外,剛剛談話中他讓東強也去獲取班次表,并不是做無用功,同一條情報,只有經過多條渠道的交叉驗證才可信。
無論是晁厚,又或是東強,都是放出去的風箏,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變節,還是小心點為妙。
不過把東強的親人放在澳州確實不是當人質,威脅手下是最下乘的手段,軍統根本沒有限┴制對方的行動,這點東強自己也是知道的。
左重一邊想一邊走,腳下不停,迅速離開了畢拿山,嚴宜庭眼看著就要到港,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走了,東強自然也沒必要再在山頂吹冷風,身為刑事偵緝處的便衣,雖然撈得多,但工作也很繁忙。
這么多難民和滬上杜老板這樣的過茳龍全部擠在小小的港城,治安能好那就奇怪了,每天維多利亞港都會冒出幾具尸體。
花了半個小時走到港島總署,東強熟稔地和同袍打著招呼準備回辦公室,結果在走廊里碰到了偵緝處的英國探長,坪時眼高于頂的對方正笑瞇瞇的與一個華人樣貌的男子說話。
“鄺,放心吧,我已經收到愷自威先生的電報,一有你親人的消息,我會立刻聯絡你,放心吧仁慈的上第一定會保佑他們的。”
白人探長親切的安慰了男子兩句,余光看到了走來的東強,馬上招招手讓其過來,對男子熱情介紹道。
“這位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探員,我會將此事交給他處理,鄺你如果還需要其它幫助請盡管說,我盡量滿足。”
講完,白人探長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瞄了東強一眼,吩咐了一些事情,語氣變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