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口,對面的馬克冷冷一笑,干脆也不隱瞞了,反正此事結束他就要去軍統。
“孟處長,前幾天我說的那些話有錯嗎,看在同事一場的份我告訴你,跟著徐恩增這樣的長官沒前途。
左副局長已經答應,只要我出面告發姓徐的,事后會安排去軍統當差,我就不信二陳能將手伸到軍統。
你之前不在局里,有些事情不了解,左副局長不僅深受委座信任,還跟宋部長稱兄道弟,跟腳比你想的深得多。”
講到最后,馬克驕傲的抬起頭,當狗怎么了,能給左重當狗,排隊的人能從朝天門排到珊瑚壩。
這副不可一世的態度,孟挺要不是知道內情,真就被這家伙唬住了。
左重手下都是什么人,放出任何一個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精銳,怎么可能要這個廢物。
思考過后,他向對方透露了一些不痛不癢的消息,吃完后丟下準備值班的馬克,慢悠悠回了宿舍。
監視的軍統特務沒有跟進去,靜靜站在門外值守,畢竟他們的任務只是確保目標不與外界聯絡制,沒必要進去聞腳臭。
再說孟挺一回到宿舍,馬找到了徐恩增,將事情和盤托出,毫不猶豫就把馬克賣了。
不想,徐恩增聽完他的話只是冷冷一笑,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
就在孟挺疑惑的時候,徐恩增看了看窗外的軍統特務,滿臉得意地說話了。
“孟處長,這件事我早就知道,馬克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須知有句話叫隔墻有耳。
姓左的想要靠一個叛徒扳倒我,那是癡人說夢,徐某自有妙計,馬克這個渾蛋會后悔的。”
提到馬克的名字,徐恩增的胖臉慢慢變冷,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要不是他怕再出叛逆,特意讓人監視手下,意外發現馬克去見了左重,這次或許真要跌個大跟頭。
養不熟的狗,就要一棍子打死,否則其他人有樣學樣,那就糟糕了。
旁邊,孟挺默默點頭,一點沒有為難兄難弟求情的意思,同時很好奇徐恩增要怎么對付馬克。
很快,他就知道了所謂的妙計是什么。
執勤完的馬克剛剛走進宿舍,徐恩增一個眼色,躍躍欲試的中統特務便從四面八方撲了去,并用一床被子當頭罩住了對方。
一個拳頭重重砸在馬可的小腹,劇烈的痛疼頓時讓其彎下身子,眼眶中的淚花涌現,差點就吐了出來。
不等他有所反應,更多的拳頭和腳丫子如雨點般落下,還有人抄了凳子腿,一下一下砸向其頭部。
按說馬克當了多年的特務,不該如此不堪一擊,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誰能想到徐恩增會在宿舍里出手,果然是妙計。
“給我往死里打”
徐恩增站在人群外,舉著胳膊發出叫囂,他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知道,叛主求榮是什么下場。
門外的軍統小特務見狀不知如何處理,只好讓人警戒,一溜煙跑到左重辦公室匯報了此事。
“走,去看看。”
左重收到匯報放下手頭的工作,跟著對方來到了中統宿舍外,古琦、宋明浩和歸有光也收到消息趕來,正在窗外邊看熱鬧。
歸有光見他來了,連忙興高采烈地招手“副座,快來,馬克快被打死了,嘖嘖。”
親眼看著中統狗咬狗,比看文明戲還有意思,在場的軍統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笑什么笑還不趕緊將馬副處長救出來”
看著齜牙咧嘴的手下們,左重兩眼一瞪訓斥道,接著露出笑容悄聲吩咐歸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