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挺當然明白,這是怕軍統的監聽,于是痛快的點點頭,加快步子向門口走去。
但就在跨出房門的當口,身后的徐恩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滴溜溜轉了轉,突然伸手叫住了他。
“等等”
聽到徐恩增這么說,孟挺將抬起的右腳放下,緩緩轉過身,一臉迷惑的看著對方。
“你現在的身份敏感,電話還是我去打吧,免得出了事,軍統再將責任推到你的頭。”
徐恩增邊說邊往外走,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姿態,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兩人其實都清楚。
對于投降過來的情報人員,任何情報部門都會進行長期甄別,更別說現在孟挺身還有嫌疑,讓其打電話并不是好主意。
“是,卑職遵命。”
孟挺沒說多余的話,順從的站在原地目送徐恩增離開,又在軍統特務的注視中,靜靜回到床鋪前坐下。
再說徐恩增激來到電話房,立刻得到了一個壞消息,白公館的電話線路出了問題,對外電話無法接通。
這種鬼話,他根本不信,軍統辦事向來細致,電話線路怎么會出問題。
而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自己一要用電話就出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想到生意被破壞的后果,徐恩增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負責通訊的小特務闖進電話房拿起電話,結果什么聲音都沒有。
氣急敗壞的他只好另尋它法,準備利用無線電向中統總部發報,沒想到兩部電臺也出了故障。
這真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看著軍統機務員慢吞吞的動作,徐恩增急的原地打轉,不時低頭查看手表,恨不得一槍打死對方,但也只是想想。
論起發報技術,他也算是行家里手,畢竟當年黨務調查科起家就是靠在滬開設無線電培訓班,發報難不倒他。
問題是機務不同于報務,需要極其復雜的專業知識,對此他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殺了機務員,就算軍統不找麻煩,今天也別想通知外面的手下去接馬克,故而徐恩增只得強忍憤怒繼續等待。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電話和電臺同時“修好”了。
早就急不可耐的徐恩增以速度接通中統,命令電話對面的特務去仁心醫院接人,要確保馬克的“安全”,嚴禁任何人接觸對方。
隨即,他又給大姨子通了話,讓大姨子通知某些所謂的朋友注意安全,要注意防寒諸如此類的暗語。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掛掉電話后的徐恩增喘著粗氣,跟軍統成員冷哼了一聲,挺著大肚腩走出電話房。
接走了馬克,清除了生意的手尾,他要到看看姓左的要如何發難。
就在徐恩增暗自得意的時候,隔壁房間中,頭戴耳機的左重聽著錄音帶的通話錄音,露出了笑容,接著用手摸了摸下巴。
自己為地下黨爭取了好幾個小時,凌三坪那個家伙應該能猜到白公館有問題,也應該找到那張紙條并做出應對吧
統一回復,還在肺炎修養,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