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你的特別行動小組隨時待命,一旦藥物注射失敗,立即強攻。”
“春陽,老吳,你們一處負責醫院外┴圍控制,防止敵人脫逃。”
“老宋,你帶咱們二處的人埋伏在醫院內,行動結束后馬上對第一醫院的所有人員進行甄別和特別審查。”
至此,第一醫院內外已經被軍統完全控制,藏身其中的日諜插翅難逃。
左重欣慰地觀察著古琦,經此一戰,古琦指揮大規模行動的能力得到了極大提高,有能力承擔更重要的工作了。
半小時后。
一群身穿白色看護制┴服,頭戴帽紗的女護士走進住院區,身材高挑,儀態優美,引得陣陣口哨和吆喝聲。
傷兵們或趴在窗臺上,或聚集在門口,伸著腦袋看著這群戰地玫瑰,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口中喊著亂七八糟的話。
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何況當前大戰連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死了。
所以每次看到護士,這幫有今日沒明日的家伙都會起哄,并且樂此不疲。
“何護士,你們不必擔心,他們就是嘴上花花,不敢亂來的。”
護士當中,年齡稍大的護士長小聲跟何逸君幾人說道,接著便叉腰罵了起來,傷兵們嚇得趕緊縮回腦袋,一時間哄笑聲不止。
何逸君露出略帶些緊張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暗地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直至眾護士散開前往不同的病房。
乙區5號普通病房。
3號病床上一個頭部滿是繃帶的傷兵靠在床頭,木然地盯著墻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于外界的紛紛擾擾完全不在意。
隱藏在繃帶下的,正是軍統此次行動的目標,指揮日諜進攻安全屋、監視點,獨立混成第十八旅團的中佐疤臉男。
此時的他很是得意,按照原定計劃,還有十幾個小時,他們就可以通過撤退通道離開山城。
雖然沒能帶走密碼本,但給軍統一個教訓的目的已然達到,這就足夠了。
這些年,軍統一次次地挑釁帝國,氣焰十分囂張,金陵、滬上、乃至滿洲的情報機關全部遭受重創。
希望此次行動過后,民國人可以明白,大日本帝國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
“老王,老王,在想什么呢”
忽然,一個聲音在耳旁猛地響起,接著一張猥瑣的面孔出現在疤臉男的面前。
疤臉男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當下停止思考,斜了對方一眼“沒什么,在想一些事情,叫我何事”
猥瑣面孔挑了挑眉毛,沖著外面揚了揚下巴“也不知道你成天想什么,快看,來新護士了,據說是從各戰區前線回來的,長得都挺標志。”
新人,前線回來。
疤臉男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實則早已從手下處知道了這個消息,并做了一些安排。
多年的軍中生涯告訴他,越是到了最后時刻,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心,這個藏身地是鼴鼠為他們挑選的,對方雖是個小人,但確實很聰明,沒人會想到他們藏在醫院,今天應該只是例行的人員調動。
正想著,幾個護士舉著醫用托盤走進病房,按照醫囑和床位順序給病人做檢查、換藥以及其它治療。
疤臉男的眼神在來人臉上停留片刻,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幾人的動作,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懸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