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感慨了一會,又問何逸君:“能不能確定,司馬玲瓏是用什么方法讓鐘笑等人聽命的?”
鐘笑、項芳家境優渥,用錢和權勢很難讓她們自愿去策反鼴鼠,除非金蘭會跟東亞俱樂部一樣,靠藥品控制下線。
這也是為什么何逸君一從金蘭會出來,左重就安排了冰水、輸液,但檢測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這說明司馬玲瓏一定有其它方法控制手下,搞清楚這一點是接下來調查的重點。
何逸君搖搖頭,腦子里不斷回憶著司馬玲瓏說的話,猛然間她抓起了一絲靈感,緩緩開口道。
“副座,既然金蘭會能靠心理控制發展鼴鼠,那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控制鐘笑她們,比如……”
“等等。”
左重出言打斷了何逸君,又拿出歸有光和項芳在打銅街見面的行動日志仔細查看,最后一拍桌子,原來如此!
狡猾的狗東西,竟然用這招發展女性鼴鼠,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電話,接通后告訴對面。
“叫鄔處長回來見我。”
放下話筒,左重讓何逸君從秘密通道返回安全屋,繼續扮演“邵瑛”,這個馬來亞華僑的假身份還有利用價值,暫時不能曝光。
不過用不了多久對方就可以恢復身份,前提是他的猜測沒錯,籠罩在司馬玲瓏和金蘭會頭頂的神秘面紗已然掀開一角,現在就差證實了。
正在鐘笑家附近監視的鄔春陽收到通知,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羅家灣,與左重密談后再次離開。
第二天一早,項芳接到了“張修平”的電話,電話里“張修平”約其見面,還說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與她商議。
滿頭霧水的項芳記下見面地址和時間,來不及跟父母打招呼,急匆匆出門叫了頂滑竿前去赴約。
坐在滑竿上走了一段距離,項芳發覺街面上到處都是警察和便衣特務,不時有男性路人被攔下盤查。
當看到特務不由分說地將一個行人推上囚車,她捏著坤包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待恢復平靜后目視前方不再看街道兩邊。
沿途經過數輪檢查,滑竿最終停在了公園門口,項芳遞給其中一個轎夫幾張法幣,下轎走了進去。
時近寒冬,狂風將園中的落葉掃落在步道上,踩上去發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又一陣風吹來,破落一地的葉片也隨之在空中翩翩起舞。
一片蕭瑟中,項芳出現在公園偏僻處的涼亭里,她不停來回踱步并低頭看向手表,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終于,在距離約定見面時間還有不到半分鐘時,遠處樹林中走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項芳苦等多時的“張修平”。
只是一個對視,兩人便都朝著對方跑去,如果忽略男主角的樣貌,此情此景倒是跟后世偶像劇有幾分相像,起碼得拍十幾個慢鏡頭。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