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人員在地下室發現了三處血跡和一條繩索,對方應該是在那里對袁初宇進行了審訊。”
“周圍鄰居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沒有,地下室建得很深,墻壁四周還有青石板隔絕,隔音作用頗佳。”
“室內其他地方有無發現?”
“現場很干凈,兇手清理過,手法相當專業。”
兩人說話間走進靠右邊的房間,吳景忠指著角落一個被挪開的柜子:“您看,那就是地下室的入口,里面有機關,進去后上面的柜子可以自動復位,非常隱蔽。”
左重圍著衣柜轉了轉,發現入口在衣柜后方,直徑約摸一米,通過鋼制爬梯上下。
順著梯子,他下到了地下室里,同時大致估算了一下通道深度,有將近5米,這可不是個小工程。
不算地下空間,光是這個通道就要挖掘4方土,而且這是秘密工程,挖出的土壤也需要一點點帶出去,敵人在這上面花費了不少心思。
踩在青石板地面上,左重看見古琦和歸有光站在那嘀嘀咕咕說著什么,便好奇問道。
“你們這是發現什么了?”
“副座,您來了。”
古琦回過頭打了聲招呼,笑著回答:“有光說兇手不將尸體放在地下室,說明對方只是暫時離開,未來很可能還會回來,我們在討論要不要埋伏。”
左重驚訝地看了看大光頭,這就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嗎,兇手費力把尸體弄到地面,又挖了足足半米的深坑,確實有再次啟用此地的跡象,但埋伏就算了,對方沒那么傻。
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褐色血跡又快速移開視線,這些都是無效線索,現實不是影視劇,受害者很難有機會留下兇手的名字,破案的關鍵還是人。
“老吳,講一講這個趙大洋的情況,另外周圍鄰居有沒有見過袁初宇?”左重問了件事。
“好的,副座。”
吳景忠將趙大洋的檔案報了一遍,內容來自警署登記資料,當然了,像姓名、籍貫、社會關系這些都是編造的,只有身高、體重、指紋三項有點價值,尤其是指紋。
經過技術人員對比,趙大洋檔案上留存的指紋與軍統在茶館茶碗上提取的指紋一致。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三號嫌疑人就是趙大洋,此事也通過了目擊者的證實,但知道和辨認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是另一回事。
情報工作來不得半點馬虎,一旦養成糊弄了事的壞習慣,總有一天要用生命和鮮血去彌補。
講完目前的發現,吳景忠開始匯報針對鄰居的詢問結果,根據這些人的供述,他們從沒見過袁初宇或者其他人找過趙大洋。
原因很簡單,這片居民區的住戶多為隨國府西遷而來的外地人,互相之間并不熟悉,平時少打交道,加上房子是獨門獨戶,故而不會有人刻意觀察鄰居見了誰。
恐怕這也是趙大洋將落腳點設在這里的原因,若是本地人居多的區域,莫說是陌生人,就是多出一條狗都瞞不過鄰居的眼睛。
吳景忠的匯報結束了,左重有些不習慣地下室里的渾濁空氣,叫上幾人回到地面,在客廳找了椅子坐下繼續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老吳,接下來你還是追查趙大洋的行蹤,假身份也是有用處的,我不信對方只用這個證件租了套房子。”
左重首先點了吳景忠的將,對于他的話,眾人皆默默點頭,制作一份完美的假身份耗費不菲,只用來租房太奢侈了,“趙大洋”在山城或許留有其他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