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年功夫,雙方的職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究其原因,無非是楊副部長抱緊了左重的大腿。n
既然對方能抱,他為什么不能抱,這么一想,白問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n
白問之一家人說話間,轎車在警員宿舍門前停下,看著嶄新的房屋和圍墻,老白的心臟又疼了。n
“哈哈哈哈,白廳長,嫂夫人好,二位來就來嘛,何必這么客氣。”n
徐恩增搶過賀禮遞給大姨子,那沉甸甸的份量和熟悉的壓手感,讓他笑得臉上都是褶子。n
白問之只是愣了下神,懷里的禮物就沒了,只得干笑兩聲道了聲恭喜,然后拽著老婆孩子朝里走去。n
此時客人已經來了七七八八,幾十張大圓桌幾乎坐滿,角落里還有大量伙夫正在生火做菜,服務人員如穿花引蝶般來回走動,一群人忙得火熱朝天。n
再看鍋里的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那是真沒有,但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還是有的。n
總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無所不有,老徐為了這次宴會算是下了血本。n
“老白~”n
東張西望的白問之聽到有人喊自己,聞聲看去發現是楊副部長,笑瞇瞇的左重等一眾軍統高層也在同一張桌上。n
白問之將妻兒打發走,忙不迭地跑到左重身旁伸出雙手:“左局長,近來可好?”n
咦?老白今天怎么這么客氣?左重心下生疑,握著對方的手搖了搖。n
“還不錯,都是自家兄弟,趕緊坐吧,我們局座一會就到,今天大家要好好吃上徐恩增一頓,也不知道這家伙有沒有機會過六十大壽。”n
眾人哈哈大笑,白問之也找了個座位坐下,見妻子正在另一張桌上跟何逸君閑聊,便低聲詢問軍統眾人送了什么禮物。n
“喏,在那。”宋明浩的下巴朝旁邊的空地揚了揚。n
白問之轉過頭,空地上赫然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用牛皮紙包裹的巨大禮盒。n
“老白,猜猜里面是什么?”說話的是吳景忠。n
白問之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總覺得包裹的外形有點眼熟,過了許久他忽然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地看著左重:“這.....不會是鐘吧。”n
在場眾人皆是神秘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最后還是古琦輕飄飄地回了一句。n
“老白,你千萬別小看這座鐘,知道前朝造辦處嗎,為了搞到這玩意,我等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n
嘶~白問之倒吸涼氣,同時眼熱不已,且不說吉利不吉利,光是前朝造辦處這四個字就值一千美元。n
正說著,戴春峰姍姍來遲,大家忙把頂頭上司請到上座,老戴環顧一周皺眉問道。n
“徐恩增腦袋是不是發昏了,緬地戰事堪憂,他卻在這大擺宴席,要是讓報界知道,又該抨擊國府不作為了。”n
這話沒人敢接,左重給便宜老師倒了杯茶水,出言安慰道:“老師,徐恩增要用軟手段感化地下黨俘虜,那就由著他,反正板子打不到軍統頭上。”n